有缘,有缘个屁。
在听到慕渊说“确实有缘”时,胡瑶心底竟生出几分委屈。
她可以把江国公府之事当作是她倒霉被几只害虫咬了,但她不能也不想看着慕渊因为这次的相遇与覃琸结交成为友人。
她又该怎么做呢?
如果覃琸今夜死了就好了。
慕渊将视线落在一上马车就缩到角落的胡瑶身上。
少女脸色苍白,还带着点怒气。
小兔子因为他刚才与覃琸说话炸毛了。
覃琸,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如今也不用找合适的时机让她放下戒备,告诉他梦里欺辱过她的人都有谁了。
“夫、夫君。”
胡瑶思虑再三还是决定以做梦为借口告诉慕渊覃琸不是什么好人,不过慕渊信不信就不知道了。
慕渊见胡瑶坐过来,将软垫放在她背后,“怎么了?”
“夫君,我之前做过一个梦。梦到今日遇到的那人做了许多坏事,所以夫君不要与那人接触,好吗?”
慕渊会信她说的话吗?
胡瑶低着头不去看慕渊,红润的唇被她咬的有些发白。
慕渊闻言眸光瞬间变得冰冷锋利,声音沉哑,“好,听夫人的。”
他猜想的可能有假,但她惶恐不安说出来那就表示一定是发生了。
顷刻间,慕渊身上的戾气毫不掩饰的释放出来。
“夫君,你也不要邀那人来我们府中。”
胡瑶没想到慕渊会那么快答应她,整个人都放松下来,轻轻抱住慕渊的胳膊,将脑袋枕在他的肩上。
几乎在同一瞬间,慕渊身上的戾气消散了。
他看着少女熟睡过去的脸庞,在她耳畔轻喃道:“他不会出现在府中,永远都不会出现了。”
皓月高悬,蝉虫低鸣。
夏夜的微风带着些许凉意吹入卧房。
床上坐着的男子衣衫不整。
他低头瞥了腿边的女子一眼,有些厌恶的闭上双眼。
假的终究是假的。
他没想到今日会碰到永乐公主。
永乐公主那明媚娇俏的笑容让他念想了两年,好不容易谋划出的机会却因迟了片刻,眼看着她落到他人手里。
男子一想到今日少女惊慌害怕的模样,就更想看到她懵懂顺从与他共赴巫山的模样。
“......唔。”
他红着眼将手伸进女子的发中,动作粗暴的发泄着欲望......
“啪。”一道凉风刮进,将书案上的画卷吹散在地。
画卷中的少女撑着伞,一身浅妃色襦裙,髻上簪着一对小巧的芍药发簪,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覃琸整理好衣衫下床,不急不缓的走到书案旁拾起画卷。
看着画中的少女喃喃自语道:“若非江国公府那日迟了片刻,你早该是我的人。这护食的狼总是要去捕猎,你再等等少将军夫人。”
暧昧的话刚落,脖颈猝然传来一阵刺痛。
“覃少卿,你方才是在唤我夫人?”
覃琸惊呼出声,“慕渊?!”
慕渊见覃琸欲呼暗卫的动作笑道:“少卿,狼向来是成群而行。”
覃琸心中一惊,慕渊都听见了,他今日只怕是活不成了。
“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
“我不是与覃少卿说过“若得空定来府上叨扰”。少卿这么快就忘了吗?”
慕渊漫不经心地看向覃琸手中的画卷冷笑道:“陛下之前夸少卿妙手丹青,我还不信,今日一见当真是画的栩栩如生。只是可惜了。”
覃琸看着脖颈处的剑,只觉浑身蔓起刺骨的寒意,惊惧让他浑身僵硬,忘记挣扎。
“我说过不会有下一次了。”
慕渊微微侧头,淡漠冷然的眸子瞥见床上昏睡女子的脸,眸光一沉抵在覃琸脖颈处的剑,刺进他心口。
覃琸睁大双眼,双手挣扎着去抓慕渊的手。
在眼前彻底被黑暗覆盖时,覃琸想他死了,也要让慕渊不痛快,“咳、咳慕渊你与我有何不同,她若真的爱你又、又怎会会同意、同意你娶妻.......”
覃琸的声音一点点涣散,最后整个人倒在血泊中。
慕渊微微一怔,他倒是不知道自己竟还要娶妻。
看样子他家夫人在御花园还遇到了其他人。
他拾起地上的画卷转身离去。
“少将军!按您的吩咐已派人将覃琸与三皇子勾结的证据告知太子。”
“江国公府那日与覃琸一起去阁中的有江小公爷的三堂弟,许侯爷家的五公子和吏部尚书家的二公子。据暗探来报,五日后他们会去静昌观,但目前还不知他们要去做什么。”
“今日御花园,除了覃琸还有谁?”
“还有宁平郡主,她与少夫人聊了许多,两人似乎聊得很开心。”
慕渊微微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