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那好东西都给皇上了,我们祖上这脑袋还要不要了,爷们今天高兴给你们说说这里面的门道,就说茶叶吧,今年茶叶好,你把最好的茶叶给贡上去了,皇上喜欢,等明年年景不好了,皇上的嘴已经被头年的好茶养刁了,没有去年的好茶,你就是办差不利,咔嚓,一条小命就没了。所以给皇上办差就只能是不好也不能坏,坏了不和心意,最好的那别说让皇上见见了,听都不能让他听到。下边的人不懂规矩,肯定是把最好的进贡上来啊,那么这些好东西去哪了,还不都是我们手里吗?
别的呢,就算是通过别的途径进上去了,咱们宫里有人啊,那些人也会想方设法的给弄出来,不能让皇上看见,一群去势的太监,又没个后代什么的,这些东西哪里有白花花的银子有用啊,别人买了去,又想着进贡,兜兜转转可不就又到咱手里了吗?就这么说吧,你可着四九城打听打听,你甭管是金三爷还是赵二爷,他们手里玩意儿多,但是真论这玉器还得是咱武贝勒。”
没想到还真有好几个人,被忽悠瘸了,这也许就是真的吧,是不是冤枉他了。不过这个时候梁湘玉带着警察来了,在老骗子开始讲故事的时候,梁湘玉就已经预感到事情不对了,人们只想听到自己想听到的东西,并不一定想听到正确的东西,自己可以不给他们解惑,但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老骗子逍遥法外,所以直接起身去报了警。
好家伙,警察也很重视啊,这可是个大案,一下就来了四个人一个干部带三个民警,怎么区分的,当然是看衣服了,现在的警服干部和普通警察是不一样的,干部的衣服上衣的下兜为吊兜,夏衣是西装裤,普通民警是平兜,下衣为马裤,至于腰带,按规定普通民警要外扎黑色腰带,但是并不是所有人都会严守这个规矩。
老骗子一看几个穿米黄色警服的人进门,差点吓尿了。有人就会问了,警服不是白色的吗?其实不然,那种上身白色,下身藏青色的警服实际上是五五式警服,你猜它为啥叫五五式。今年才刚刚定稿,明年才会在国际列车上试用,到55年才开始列装。而且是所有警服版式里面最短命的一款,55年列装,到五八年版型就变了,但是颜色没变,白色上衣一直执行到66年。
现在的警服各地是不一样的,大部分是军警一家,衣服都是差不多的,国家能力有限,很难统一,于是只统一了领章和帽徽,其他的各个地方根据实际情况不同,自行设计,四九城作为京城,在50年配发了和军装差不多颜色的米黄色夏装。其他地方也都差不多,就是给军装换了个帽徽换了个领章。
几个警察还在询问详细细节呢,掌柜的媳妇回来了,拿了好大一大包钱,进门就说,“当家的,就这老不死的还冒充贝勒爷呢,他媳妇把全家都翻遍了,就找到一百九四七万,他媳妇在家里吃糠咽菜的,他自己跑这里来吃鸭子……”声音瞬间停了,因为她也看到了米黄色的衣服。
“什么情况?”警官问道。
“老总,”掌柜的立刻给了自己一个巴掌,“不好意思,叫惯了,叫惯了,同志,同志。”说完又给了自己一巴掌。
很明显这几个警察已经习惯了,这个还能自己反应过来,立刻改口,有的还得他们去帮忙指正,不过很明显其中一个人,在听到老总这个称呼的时候,脸上还露出了一丝怀念,很明显这是个旧警察,没犯什么大错,继续留用了。“这位同志,有什么事儿,你说就行。”
“同志,”虽然称呼变了,但是点头哈腰的模样却一点没变,没办法,老掌柜快五十的人了,旧社会生活了四十多年,很多习惯真的不是这两三年说改就能改的。“这个人冒充贝勒爷,在我这里吃吃喝喝,从来都是赊账,赊了两百二十三万六,今天他说以后再也不来了,我就找他结账啊,结果他说像他这种身份的出门从不带钱,先是要给写幅字抵债,我不要,他就拿了一个翡翠镯子抵债,我这才疏学浅,老眼昏花的,既认不出真假,也分不出贵贱,自然不敢要,于是就让我这媳妇去找他媳妇要账,这不都没要全。”
“不是,这位同志,我看你这买卖也不大啊,你怎么敢一次就赊出二百多万的账呢?之前有个赊账画画的王爷已经进去了,你知不知道。”然后拿过那个镯子仔细看了看,“这不一眼假吗,这不就是玻璃玩意儿吗,真要有这好东西,有个一个两个的,哪里能有这么多。”
“我知道啊,我不寻思着这个情况不一样嘛,他那边是有个自称刑部尚书的人给他抬的,我这边他可是真在我店里卖镯子啊,卖一个就能进账几十上百万的,想来应该差不了我这点钱。我这才敢赊账给他。”
警察看了一眼这些人手里拿的东西,也就明白了,“你们就是他用玻璃当翡翠卖的受害人吧。这玩意不当吃不当喝的,你们有那个闲钱买辆车,买两斤肉吃,给全家老小换身衣服,不都比这个强。除了你们还有谁都上了这个当了?”
这几个人说了几个名字,掌柜的说了几个名字,然后警察走访了好几家店,发现这个老骗子,不仅是在这个烤鸭店里行骗,赊账,在其它店里也这么玩,就这一片,他就赊了接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