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昭回到霜院中,晾晒的衣物已经被收起来了,新竹绿夏在院子里,瞧见叶昭回来二人就迎了上来。
新竹开心的道:“夫人,可要去吩咐厨房摆晚膳?”
叶昭摇头,“不必了,逛得有些累了,我先歇息一会儿。”
新竹将房里的灯点起来,给叶昭泡了杯茶就下去了。叶昭慢慢的喝着茶,盘算着还有多少个时辰。
日暮西山,夜晚已经来临,月亮挂在天边,将大地照得不那么黑,月亮是太阳的另一面,没有太阳的时候就是月亮出现的时候。
突然间,霜院涌入大批侍卫,将各处封锁了起来,叶昭瞧着依旧不为所动。霜院门口守着的是丁总管,丁总管检查了各处,发现没有异常就来到叶昭身前。
丁总管恭敬道:“夫人,请夫人待在霜院里,不要外出。否则,属下会很难办。”
丁总管说完就走了,叶昭依旧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新竹进到屋子里来,担忧的道:“夫人,这到底是怎么了?”
叶昭轻轻抬起凉掉的茶,喝了口,才说:“我也不知道。”
相较于霜院的严肃,书房里的气息才令人窒息。
书房里有四个人,王勉肖元,以及一个被五花大绑堵着嘴昏迷过去的丫头,闻渊向案桌后靠去,神色不明。
一会儿之后,外面回来一个将士,拱手对案前的人禀报道:“将军,那人有同伙,兄弟们去的时候已经人去楼空了。不过看其留下来的书信手稿,对方应该是凌月国的探子。”
“将军,可要发布通缉令?”
丁总管对于任何想要私自出府的人,都会派侍卫在暗处跟踪,果不其然,大姨娘身旁的丫鬟茯苓今日就见到她悄悄出府了。将军府中四处都是跟铜墙铁壁一样,若要传递任何消息,只能出府。
丁总管如往常一样派了两个人在暗处跟踪,茯苓似乎以为只有一拨暗探,将明面上的人甩掉之后便去了一处民房里。
丁总管则暗随其后,偷偷跟了进去,院内四周都有暗哨,丁总管从房顶上掠过去,谨慎的在上面隐藏好身体,而后才拨了瓦块向里面看。
只见茯苓似乎已经将东西递给了蒙着面的人,屋内人数众多,丁总管不小心踩到一块响着的瓦片,吸引了暗探的目光,顿时只能退出院中。
茯苓将手中的东西递交出去之后,便就回来了,到了将军府后门就被打晕带来了书房。
茯苓逐渐清醒,看见案前的人忍不住一哆嗦。
闻渊淡淡的问道:“茯苓,你可知道将军府是什么地方?”
茯苓被堵了嘴,说不出话来,急得摇摇头。
“说。今日之事是受谁指使的,你若说了,本将军兴许还能饶你一命。”
王勉上身缠绕着纱布,光着膀子,嫌天太热了就不穿外衣,反正他只在书房。见此就过去将堵嘴的布拿了下来。
茯苓伏跪在地,口中说的是另一番话“将军,奴婢不过是去为大姨娘挑一些衣服料子,……”
闻渊不想再这么浪费时间,闭了眼睛后,轻轻的说:“带她去地牢,一个时辰后我要听到答案。”
地牢是将军府中关押审讯重犯的地方,进了地牢多少也会脱层皮,将士将茯苓嘴巴堵起来,迅速的将人拖下去。
闻渊很少会这么生气,即便是两军对垒,骂的什么难听的话都妨碍不到他。
肖元见此也不好多说,这是他们夫妻之间的事,外人确实不要随意插手为好。
一个时辰之后,将士拖着遍体鳞伤的茯苓来到书房,已经与刚才的人判若两样,身上的伤痕增添了亮彩。茯苓跪倒在地,手指受刑了不敢撑在地上。
闻渊再次询问:“说还是不说,本将军已经等你一刻钟,没有再一次的机会。”
见茯苓依旧不说话。
闻渊直接道:“拖下去。”
侍卫们再次上来,茯苓是真的害怕了,用力挣脱侍卫,茯苓哑着声音哭了出来“将军,我说,我说……”
见此几人才正视眼前的人,王勉肖元二人一直不说话,肖元出声道:“要说赶紧的,磨磨蹭蹭将军可不等你。”
茯苓断断续续的道:“将军,我本是凌月国留在云州的探子,像奴婢这样的探子不计其数,我们每个人之间是没有联系的,只有管着我们的大人才知道有哪些人。”
“奴婢是半年前被总管派来这儿,总管与大姨娘有无联系奴婢就不知道了。奴婢接到的任务是配合将军府中的探子,为凌月传递消息。”
肖元询问道:“既然你们之间没有联系,那怎么传递消息呢?”
茯苓回答道:“用凌月的暗语便可。”
肖元点点头,“你今日去做什么?”
“奴婢,奴婢……奴婢出府将兵符交予总管大人!”茯苓说完便伏下身求饶。
王勉肖元听此,惊讶的道:“你说什么!”
他二人知道,兵符一向都在闻渊身上,故而看向闻渊,闻渊叹了口气,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