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休被马必飞方才这番话气得脸都扭曲了,欲要再度站起身来,刚躬起身子却又再次栽倒在地一时己是涕泪纵横哑然颤声大恕道:"胡闹你这狗官,贫僧替们做了这么多的事竟然如此对待于我,真是弃子无惜啊"。他那已为黑紫面上神情悲愤交加,全身也在不停的打着摆子,身材竟在这顿时功夫间已廋了好几圈。
"住口,怀休秃驴死到临头,还在辱没胡大人,那就怪不的我心狠了"。马必飞厉声叱道,话音未落,他又提刀劈下,谁知马必飞的刀,还未劈下,怀休便双脚一弹,双目狰狞的昏死过去。
马必飞先是一愣,后又伏起身去查看怀休是否还有呼吸,待他查看再对躺在地上的怀休好一番查看之后,方又立起身子,对着昏死在地上的怀休一阵阴笑才道:"区区这等诈死的技两,岂能瞒的过马爷话"。话毕便又要一刀再度向怀休劈下。
"这位施主,请住手,莫要再造杀孽"。一方厉声喝止劝道。
马必飞似未听见一般,毫无停手之意,刹那间他已手起刀落,劈中怀休身上,鲜血当场四溅而起,洒到马必飞身上及脸上,马必飞自怀中又取出一块白色抺布,擦了擦自已脸上血迹,又擦了擦自己脸上的血迹,又将目光投向一方处阴阴笑道:"江湖称我为太行血盗,马必飞,我出手怎能不沾血呢,不然那就太对不起又江湖朋友?爱而赠予我的这个名号,一方大师你说是不"。
一方恕道:"阿弥陀佛,马施主,你手染血腥无数,不仅不思悔恨,反而以嗜血为荣,你如此这般邪念众生,死后必会坠入无间炼狱"。
"怎么说来一方大师是在诅我死"。马必飞用手狠狠咬了下自己的手指,便把自己的手指咬破流出血来,他又手指伸入口中。舔舔了指上的鲜血,一手持刀对着一方冷声道。
一方再度双手合什行礼道,"阿弥陀佛,老衲不敢,只是怀休师弟,还算是佛门显云寺弟子,马施主这般平白无故将他杀了,是何道理"。
"平白无故"。马必飞冷哼一声道:"方才一方大师没有听见马爷我方才所言,他投入胡大人处效力,不思报胡大人收容之恩,却反生歹意,欲背叛胡大人和你等胡大人所认定"危险之徒"。相互勾结起来,这做反复之徒,胡大人岂能留他,我奉胡大人之命将他杀之,怎会是平白无故,好了"。他又对着一方和尚在屋内坐着尤长雪打量了好几目是冷笑一声又接道:"既然怀休这个叛徒已被出去,剩下该论到你们了"。
"唉,"一方悲声叹道:"你和胡县令都身为公门之人,怎么如此草菅人命,真是,罪过,罪过"。
听闻一方这话,马必飞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声极为猖狂诡异,边笑边道:"大师已活至今日,恐怕已足年逾半百了,怎么还不明白这江湖上本就是弱肉相食,胜者为王的样子,胡大人所处朝堂官场也是同理,只要你有足够强的力量 和足够大的权力,便可以将随便一个人,玩弄以股掌之间,甚至要了他的性命也无需担负任何责任,要怪就怪,你命不好,竟敢和烟云楼和胡大人作对,才会让你们落的死于我手的下场"。
一方叱道:"简直是一番胡扯歪理,马施主你这般嗜杀如命,不怕他日又落得和怀休,怀善一样的下场"。
马必飞冷冷道:"一方大师既然己提到他日,想必是和屋内那个丫头己然认命,如果两位想要死的体面些,两位可以选择就地自刎,我保证留两位一个全尸"。
尤知雪闻言先是愣住片刻方又惑道:"认命,我为何要认命,"。
马必飞大笑道:"难道你这弱不禁风的小妮子来到还想和马爷我搏一搏命"。
尤知雪摇了摇头道:"我也不想博命,因为我现在有些困了,想要睡觉,但因为这个刀疤脸的存在,扰人清静,确实让我无奈"。她一边说着,一边伸了个懒腰,哈欠连连
马必飞哈哈大笑道:"哈哈看来是我的另一味毒药,"吹魄咒"生效了,一方大师,这次你没了帮手,恐怕必定要被马爷我手刃于刀下"。
一方闭目不言,面色沉痛,似已真的认命。
天空之中,风云突变,瞬时电闪雷鸣,倾刻间倾盆大雨便已袭至,刷刷拍打在地,激起地上层层飞烟,突然闪电飞至,将院内的夜空照如白昼,不一会儿一道雷鸣从小店真击而下,正中尤知雪手中的酒杯,酒杯倾刻间从他手中滑落,又听"叮叮"两声便己是七零八落的跌落地面之上,尤知雪只觉他那纤纤细手发麻不止,便使劲甩了甩一会儿自己手喃喃自语道:"这可真是见鬼了"。似方才一切在她身上未发生一样。
这一幕可让正站在院中淋雨的马必飞可看呆了,他行走江湖多年,见过被雷劈中的人,而幸运存活不在少数的人,不在少数。但以前那些他所眼见,被雷劈中而幸运捡一条命,都会是灾祸突至般,惊慌失措,惶恐不己,甚至之后好一阵子时间都会心有余悸,像他眼前尤知雪这样的被雷劈了,却和个没事人一样,他倒是头一见,尤知雪在江湖上好歹有些名气,他亦所有所闻,不过他之前也只认为尤知雪只不过徒有虚名的江湖传言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