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天阳在一边总觉得自己都想打染姐两巴掌。
本来一切都好好的,为什么突然说这种话。
关键老爷子真的是太可怜了。
洪新征听了白清染的话开始疯狂的摇晃凳子。
“所以说我错了,我他妈真的错了,我去死行吗?
我求你了,你要什么都行,你让我死,
但是把这座山留给我爷爷行吗?
白清染?白姐!我求你了,我死!我不活着了,你放过我爷爷吧。”
莫名的,看着如同野兽一般的洪新征,白清染竟然想哭。
是那种特别想哭的想哭。
这个人,是她的父亲,没有为自己尽过一点父亲职责的父亲。
他渣,可是老爷子是好人啊,老爷子是自己的太爷爷啊。
说到这里,其实白清染觉得自己也算是继承家业了。
她强忍着想哭的冲动,冷冷的勾了勾唇角。
“洪新征,你知道天底下最悲惨的事情是什么吗?
是生不如死,你只能活着赎罪,活着忏悔,
这房子我留给你爷爷住,你趁早给我滚到国外去,
如果让我知道你轻生,我会立刻把你爷爷从这里赶出去。”
说完白清染起身:“老爷子对不住了,我白清染既然想要混出点名堂,就做不出心软的事情。”
说完,她将签好字的一大摞文件全都收了起来。
“告辞。”
不是她真的冷漠,而是白清染觉得自己要绷不住了。
自己再待下去,怕是真的要哭出来了。
从出门到上车,白清染的心情一直都很沉重。
几个人都没有说话。
直到上了车,车子开到了半山腰,沈斌突然把车停下了。
跟在后面的车子有些疑惑,郑天阳下来问。
“怎么了?怎么不走了?”
他的声音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少年意气。
现在也有些沉重。
“下来抽支烟。”
他这么一说,郑天阳就意识到了不对,往车里看去,却被沈斌勾着脖子楼了过去。
同时给他递上了一支烟。
香烟点燃,伴随着口腔的哈气,一股青烟突出。
沈斌叹了口气开口道。
“天阳,你要永远记住今天,今天是小姐给你上的最重要的一课。”
最重要的一课?
郑天阳有些懵?
“心不狠,站不稳吗?”
原来只听染姐提过这句话,却从来没有想过这句话真正的含义。
现在沈斌一提,郑天阳好像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可是沈斌却摇了摇头。
“不止如此。”
他说了这么四个字,郑天阳急了。
“我说你说话能不能说完?”
沈斌再次叹了口气。
“这座山的协议文件小姐没有带走。”
没有带走……
沈斌回头撇了一眼车里。
他知道白清染有些想哭,所以提前出来,给她留足了空间。
而停到沈斌说染姐没有把这个协议拿走,他愣住了。
愣愣的蹲下,嘴里还叼着烟,可是却半天都没有吸。
直到整支烟都烧完了,留下尝尝的烟灰,他才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
原来,不能狠,也不能光耍狠,原来原则是这么的重要。
郑天阳觉得自己今天一天,小小的脑袋摄取了太多知识。
……
与此同时,山上的庄园内……
白清染他们走后,老爷子一个人摊在沙发上坐了许久。
他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旁边的洪新征急的直哭。
“爷爷!爷爷我错了,你跟我说句话!
爷爷!您别这样我害怕……”
洪新征多想让爷爷多看自己一眼,可惜,老人家现在眼神都没了焦距。
完全没有了之前德高望重的样子。
此时的他就像是个失败者。
败在了自己孙子的手里。
“爷爷……”
过去有半个小时左右,老爷子的眼睛才重新有了焦距。
他转过头看向从小被自己宠着长大的孙子,慈爱的笑了笑。
“乖,不怪你。”
这话是对洪新征最大的打击了。
怎么可能不怪自己?
“爷爷!是我没出息,是我出去闯祸,爷爷……”
洪新征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老爷子却只是挥了挥手。
“带少爷下去休息。”
说到这,老爷子准备起身,可一个没站稳,又跌回到了,沙发上。
他自己在感慨:“老了真的是老了。”
洪新征却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