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合胜帮会(2 / 7)

了一下重又坐下。于是一个坐一个站,一个呆一个憨,双刀单刀打了起来。拆了数招,郎琪怒道:“谁跟你闹着玩!”她觉得对手似傻不傻,杀之不忍,斗之无味,又听得沈会会大叫“放火”,心中一惊,抛下王怡丹奔出厅去。

刚到厅口,蓦听得门外一人阴沉沉说道:“想逃吗?”郎琪一惊,反身后跃,退开两步,烛光摇晃下只见两人挡在门口。

说话之人面上如罩上一层寒霜,两道目光摄人心魄般直射过来。郎琪想再看他身旁那人,说也奇怪,一被他目光瞪住,自己的眼睛竟不敢移向左边,轻轻骂了声:“见鬼!”那人脸色惨白,冷冷道:“没错,我正是阴间的无常、阳间的判官。”说话中没丝毫暖意。郎琪向来天不怕地不怕,见这人阴气森森,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喝道:“难道姑奶奶怕你?”她这句话是给自己壮胆,其实确实有点怕的,心中虽怕,还是举刀迎头向那人砍去。

那人一招“左挂金铃”,单刀向外一挂,左掌轻抚刀柄,双目仍旧是直瞪着她。郎琪但觉他这一挂中含劲未吐,轻灵松静,竟是内家功夫,惊惧更甚,心想:“反正我妈走了,弟弟死了,我跟爸爸都让你们杀了吧。”勇气一长,挥刀没头没脑向那人砍去。那人正是合胜帮执法堂堂主铁面孔目石春峰。石春峰本是无极拳门下弟子,曾做过朝廷孔目之职,后来被陷害入狱,得王万户相救加入合胜帮,入帮后常向王万户讨教武艺。王万户将太极门中的玄玄刀法相授,因此他两人名是结义兄弟,实是师徒。石春峰以静制动,以柔克刚,不数招已将郎琪一柄刀裹住。

那边何超强、陈超刚双战顾腾,已自抵敌不住。史可敬左手钢穿也被徐先锋一鞭打折,不敢再战,只绕着桌子兜圈子,欺对方身胖,追他不上。郭笑晨早不知哪里去了。只郎天扬对敌沈会会和陈一帆却占着上风,他想只有先将这两人打倒,再来分说明白,否则混战下去,殊非了局,刀法一紧,将众人逼得连连倒退,正渐得手,忽地一人纵上前来,叫道:“我来斗斗你这老儿!”一柄铁桨当头猛打下来。

兵器是铁桨,使的却是“鲁智深疯魔杖法”的招术,这人是将铁桨当作禅杖使,这一记“秦王鞭石”,铁桨从自己背后甩过右肩,猛向郎天扬砸来,呼的一声,猛恶异常。这人和石春峰同来,乃是船火儿阮横波,任合胜帮水鬼堂堂主。郎天扬见他力大,向左一闪,反手还刀。阮横波直砸不中,铁桨打横,双手握定,桨尾向右横挡,双手桨头向左横击,这是“疯魔杖法”中的“金蛟剪月”,出手迅捷。郎天扬是少林正宗,识得此招,侧身让过,眉头一皱,主意打定,边打边退,不断移动脚步,眼见史可敬逃避徐先锋的追逐,奔近自己身边,大刀挥出,向他砍去。

原来郎天扬知道与合胜帮的误会已深,非三言两语所能说明,几次呼喝住手,都被史可敬从中捣乱。这人来苍狼山庄敲诈勒索,郎天扬原是十分气恼,可是一和官府作对,便是造反。自己在这里数十年安居,有家有业,若是得罪了官府,可真是无穷之祸。他虽是一方豪杰,但近二十年来广置地产,家财渐富,究竟是丢不掉放不下,是以一直不肯对史可敬翻脸。再者自己儿子为合胜帮的朋友而死,他们居然不问情由,闯进庄来狠砍猛杀,还说要烧庄,心下不免有气,自己年纪这么一大把,对方就是不敬贤也得敬老。他本拟凭武艺当场将众人慑服,然后说明原委,哪知合胜帮群雄越来越多,越打越凶,时候一长,总有人不死也伤,这一来误会变成真仇,那就不可收拾,权衡轻重,甩出去苍狼山庄不要,决意向史可敬动手,以求打开僵局。

史可敬见郎天扬金刀砍来,不由得大骇,急忙闪让,见后面徐先锋又追了上来,当即跳上桌子。他已知郎天扬用意,大叫:“我们联手捉拿雷泰兴。那雷泰兴虽是你杀死的,但我们都出力了。朝廷悬赏的二万两银子,你想害死了我独吞吗?”他存心诬陷,要挑拨苍狼山庄和合胜帮斗个两败俱伤。

合胜帮群雄见郎天扬刀砍史可敬,俱都一怔,各自停手,听史可敬这么一叫,既伤心雷泰兴惨死,又在激斗之际,哪里还能细辨是非曲直?顾腾哇哇大叫,狼牙棒向郎天扬腰上砸去。

郎天扬急怒交迸,有口难辩,只得挥刀挡住。

沈会会毕竟精细,见事明白,适才和郎天扬拼斗,见他数次刀下留情,其中必有别情,喊道:“腾哥不可造次!”顾腾杀得性起,全没听见。阮横波铁桨拦腰又向郎天扬打去。郎天扬侧身避过,不想背后徐先锋钢鞭斜肩砸到。郎天扬听得耳后风生,挥刀挡格,两人手臂都是一阵酸麻。徐先锋、顾腾和阮横波是合胜帮的“三大力士”,均是膂力惊人。郎天扬独战三人,渐见不支,吆喝声中大刀和顾腾狼牙棒相交,火花迸发,手臂又是一阵发麻。阮横波使了一招“翻身上卷袖”,铁桨自下而上砸在大刀之上,郎天扬再也拿捏不住,大刀脱手飞出,直插在大厅正中梁上。

何超强、陈超刚见师父兵刃脱手,一惊非同小可,双双抢前相救,只跨出两步,陈一帆挥动双钩,和身扑来拦住。

郎天扬大刀脱手,反而纵身抢前,直欺到徐先锋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