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金锁顿开(4 / 5)

,这一记用足了全力,把他双腿胫骨齐齐打折。

这时,群雄都已越出墙外,王万户断后,力敌三名侍卫。庄无漾挥手,叫道:“退去吧!”陈一帆双钩向张晶珠疾攻三招,张晶珠招架不住,退开两步。陈一帆向右一转,劈面一拳,把一名官兵打得口肿鼻歪,夹手夺过火把,奔到已被蒙面人弄熄的药线旁,又点燃起来。在官兵的惊叫声中,合胜帮群雄齐都退尽。

张梁栋、张宝贵等侍卫正要督率官兵追赶,忽然黑烟腾起,火光一闪,一声巨响震耳欲聋,满目烟雾,砖石乱飞,官兵侍卫急忙伏下。楼房中火药积贮甚多,炸声一次接着一次,众兵将虽离楼房甚远,但见砖石碎木在空际飞舞,谁都不敢起来,饶是如此,已有数十人被砖木打得头破血流。范中恩、田祖富身在火圈中心,炸得尸骨无存。等到爆炸声息,官兵、侍卫爬起身来,合胜帮群雄早已走得无影无踪。众人上马急追,分向四周搜索。

合胜帮群雄救得雷泰兴,出了城见无人来追,都放了心。

再行一程,已到河边,十多艘坐船齐齐排列。张友山迎上来道贺,群雄喜气洋洋的上船。杜静芳低声对庄无漾道:“张博华和我有旧,雷大侠既已救出,咱们放他回去吧。”庄无漾道:“一任尊意。”小头目把张博华松了绑,放在岸上。

庄无漾叫道:“开船,咱们先到洛阳去!”群雄哈哈大笑,几月来的郁积,至此方一扫而空。

此时天现微明,王怡丹已把雷泰兴身上揩抹干净,铐镣也已用天芒剑削去,见他沉沉昏睡,大家不去打扰。

沈会会道:“帮主,那救雷哥的蒙面人伤势很重,咱们要不要解开他脸上的布瞧瞧?”大家都感好奇,不知此人是谁。郎天扬道:“他既用布蒙脸,想是不愿让人见到他面目,咱们不去揭露为是。”

莹萍此时身上伤已大好,用白酱油给蒙面人在火伤处涂抹,见他全身都是火泡,痛得无法安睡,不住叫嚷。莹萍看得心惊,怕他要死,忙来禀告。庄无漾等跳过船去,见他伤势厉害,都感担心。那蒙面人心智昏迷,双手乱抓,忽然左手抓住蒙面布巾,撕了下来。众人齐声叫了出来:“是亦川!”

那人原来正是苏亦川。只见他脸上红肿焦黑,水泡无数,原本一张俊悄的脸烧得不成样子。群雄又是惊讶又是痛惜。王怡丹拿了块湿布,把他脸上的泥土火药轻轻抹去,用鸡毛沾了白酱油涂上,心里一股说不出的滋味,知他对自己十分痴心,这番舍命相救雷泰兴,也是从这份痴心上而来。然而自己身已他属,对他更是只有同盟结义之情,别无他意,他那晚在苍狼山庄外无礼,后来想起常感愤怒,但他此番竟舍命相救自己丈夫,那么这番痴心毕竟并非下贱情欲。瞧他伤成这副样子,性命只怕难保,即使不死,一个俊俏青年从此丑陋不堪,而对他这份痴心可也永远无法酬答。不由得思潮起伏,怔怔的出了神。

过了几天,张友山差人去请医生。医生看了雷泰兴伤势,说道:“这位爷受的是外伤,他筋骨强健,调治几个月就不碍了。”指着苏亦川道:“这位爷的火伤却是厉害,谨防火毒攻心。我开张散火解毒的方子,吃两帖看。”言下之意,竟是没有把握。

医生作别上岸,过了一会,雷泰兴睁眼见到众人,茫然道:“怎么大伙儿都在这里?”王怡丹喜极而泣,叫道:“相公,你出来啦,你出来啦!”雷泰兴微微点头,又闭上了眼。

群雄听了医生之言,知他无碍,都为苏亦川忧急。顾腾道:“亦川也真是鬼精灵,竟给他混进了总督府。”南乡子道:“上次指点地牢的途径,也是他了,咱兄弟不知道,还打了他一掌。”南柯子道:“他却又相救张博华,不知是什么意思?”众人纷纷谈论,难以索解。

原来那日黄河渡口夜战,张晶珠在乱军中与大伙失散,仓皇中见到一辆大车,跳上车去,赶了骡子就走。几名官兵要来拦阻,都被她挥剑驱退。她不分东南西北的瞎闯,到天明时见离大军已远,才下车休息。揭开车帷一看,车内躺着一人,竟是曾在途中见过两次的本门师兄苏亦川。只见他昏昏沉沉,似是身染重病,轻轻揭开被头一角,见他身上缚了不少绷带,才知受伤不轻。心下战栗,沉吟良久,才赶车又走,沿大路到了文光镇上。

她是官家小姐,气派一向大惯了的,拣了镇上一所最大的宅第,敲门投宿,正是镇上恶霸唐博士家里。唐博士见她路道有异,假意殷勤招待,便和医生安希朋阴谋算计,哪知阴差阳错,却给郎琪在妓女小喷泉家中一刀刺死。

其时苏亦川神智已复,听说户主被杀,料想官府查案,必受牵连,忙和张晶珠乘乱离去。张晶珠要去河南和父母团聚,苏亦川心想雷泰兴被擒去开封,正好同路。他身上伤重,长途跋涉,张晶珠细心照料,一副刁蛮顽皮的脾气,竟然尽数收拾了起来,不忍在他身上发作,见他神色烦忧,意兴萧索,只道是伤后体弱,时加温言慰藉。

到开封见了父母,张晶珠反说苏亦川为了救她而御盗受伤。张博华夫妇感激万分,把他安置在总督府中,延请名医调治,见他人品俊雅,文武双全,又救了女儿性命,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