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沈会会忙去扶住郎琪,见她肩上臂上受了两处刀伤,甚是痛惜。郭珈恩撕下衣服给她裹伤。
沈会会道:“骆春昱本想把我们围在这里,引得广陵山庄大部队来,才出动伏兵夹击,定是陆锦昂那恶贼见了帮主,等不及抢着要建功。”庄无漾道:“他退去之后必不甘心,还会带兵再来。”沈会会道:“咱们快挖个陷阱,先拿住这恶贼再说。”
众人大为振奋,照着沈会会的指点,在北首冰雪下挖进去。上面冰雪厚厚的冻了将近一尺,下面沙土掏空,丝毫看不出来。
陷阱挖好不久,陆锦昂果然又率铁甲军冲到。他在骆春昱面前夸过口,要逞豪强,竟不增兵,仍只带领余下的那数十名铁甲军。这一次每个军兵手中都拿了盾牌,挡住群雄的羽箭,霎时间冲到坑前。庄无漾跳出坑外,向陆锦昂喝道:“再来见过输赢!”陆锦昂见他手中没兵器,将长剑往地下一抛,说道:“好,今日不分胜败不能算完。”两人一个展开永用拳,一个使起团花手,登时在雪地上斗在一起。
雷泰兴、沈会会、顾腾、陈一帆、苏亦川、莹萍六人也纵出坑来接战。庄无漾一面打,一面移动脚步,慢慢退近陷阱,眼见陆锦昂再抢上两步就要入伏,那知斜削里一名铁甲军冲到,一脚踏上陷阱,惊叫一声,跌了下去,接着一声惨呼,被守在下面的王怡丹一刀戳死。
陆锦昂吃了一惊,暗叫:“侥幸!”手脚稍缓。庄无漾见机关败露,蓦地和身扑上,抱住他身子,用力要推他下去。陆锦昂双足牢牢钉在雪地,运力反推。两人僵持在坑边,一个挣不脱,另一个也推他不下,谁也不敢松手。
两名铁甲军挺矛来刺庄无漾。沈会会从旁跃过,举单拐挡开长矛,俯身双手一抬,将庄无漾、陆锦昂两人抬入陷阱之中,随即一个打滚,铁甲军两柄长矛刺入雪地。
两人跌入沙坑,同时松手跃起。王怡丹右手刀向陆锦昂砍去,却被他施展空手夺白刃功夫反拿手腕,一扯之下,已将短刀抢在手中。庄无漾背后飞脚踢到,陆锦昂不及向王怡丹进攻,回身一刀。庄无漾侧身避过,举两指向他腿上“阴市穴”点去。陆锦昂右腿一缩,王怡丹飕飕飕掷出三柄飞刀。沙坑之中无回旋余地,但陆锦昂在间不容发之际,居然将三把飞刀一一避过。王怡丹叫道:“帮主接刀!”长刀丢出。
庄无漾接住刀柄,使开金刚伏虎刀法,和陆锦昂的短刀狠斗起来,他武功本杂,各家兵刃全都会使,不似陆锦昂独精剑术,刀法却慢,登时在兵器上占了便宜。拆了十余合,陆锦昂迭遇险招,他默运山岸功到了刀上,才得以化解。王怡丹对自己的这对鸳鸯刀的长刀短刀本来无所偏爱,这时却只盼长刀得胜,短刀落败。
郎琪持刀护在郭珈恩身前。只听得长刀短刀铮铮交撞数下,陆锦昂忽然把短刀掷出坑外,说道:“我空手接你兵刃。”左拳右掌,往庄无漾闪闪刀光中猛攻直进。庄无漾对王怡丹叫道:“接刀!”将长刀掷还给她,左手一指往敌人“曲泽穴”点到。沙坑中数丈之地,转身都是不便,更别说趋避退让,两人竭尽生平所学,性命相搏。数十招后,渐渐分出高下,庄无漾的永用拳虽然精妙,终不及陆锦昂功力深厚,内力又没他深厚,时候一长,已是攻少守多。王怡丹空自着急,见两人打得紧凑异常,要想相助,却哪里插得下手去?
眼见庄无漾越打越落下风,陆锦昂飞脚踢出,庄无漾向左一让,陆锦昂左掌反击,其势如风。突然坑上一人大喝:“铁胆来了!”陆锦昂左掌倏然收回,护住顶心。果然黑黝黝一枚铁胆猛掷下来。陆锦昂吃过郎天扬铁胆的苦头,心中一寒,暗想:“这老头儿怎么也来了?他居高临下,投掷之势更为凶狠。”既不敢接也不敢让,猛然向后一拔,退开三尺,身子在沙坑边上一撞,只听啪的一声,铁胆打落坑心,沈会会随势纵下。原来郎天扬那日收他为义子,当天即把称雄武林的绝技子母铁胆教给了他。这些日子中沈会会虽然奔波无定,每日仍是挤出功夫习练,今日临敌初试,仗着岳父声威,虽然一击不中,但也把陆锦昂吓得倒退。
陆锦昂双足在地上一点,身子纵起,往坑外跃去,突然当头一掌劈到,势劲力疾,生平未遇。他右手一带,化解了掌力,但这样一来,终究跃不出去,随着落下,暗暗心惊:“这是谁?此人功夫不在我之下。”脚刚点地,一人跟落,声若巨雷,喝道:“恶贼,认得我么?”那人身高膀阔,气度威猛,正是雷泰兴。
陈一帆等已把铁甲军杀退,跟着跳下。雷泰兴与陆锦昂面面相对,想起苍狼山庄被擒之辱,一路上又受了他无数折磨,剑眉倒竖,虎目生光,大喝一声,出手便是生平绝技“雷霆神掌”,呼呼数掌,疾如闪电,声逾轰雷。
这一番恶战,比刚才与庄无漾决斗更为激烈。郭珈恩见雷泰兴大声吆喝,狂风暴雷般向陆锦昂攻去,不禁害怕。庄无漾见到她脸上惊惧之色,靠着坑壁走到她身旁,牵住她手,向她微微一笑。郭珈恩凝望他的脸,露出询问之意。庄无漾知是问他刚才打斗是否很累,缓缓摇了摇头。郭珈恩伸起衣袖,替他揩拭脸上的汗水泥污。
庄无漾摸出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