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老的老,小的小闹的乌烟瘴气骂骂咧咧离开了。
杨正和杨善拉着章彩儿的手,眼巴巴的看着她,“娘,您歇歇,我们去做饭。妹妹,你看着娘,陪娘说会话。”
“乖儿,娘这次不会想不开了,娘来做饭。”
既来者则安之,天大地大,吃饭最大。章彩儿麻利的洗了手,简单的给自己和杨妮梳洗一下。准备去给孩子们做饭,一探盛粮食的缸,几粒米。上一世,这章彩儿因为做医生压力大,休息时间少。最大的爱好就是研究吃和医学。看着这几粒米,头疼不已。再转脸看另一个面缸,所幸里面还有点苞谷面。虽说之前名义上没分家,但是杨老太已经很久没管她们娘几个的吃喝了。她想从空间里拿些吃食出来,只是这太显眼了,让人匪夷所思,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就小厨房的那些东西,坐吃山空总有用完的时候,她决定先忍一忍,慢慢图谋,看情况而定。
两个孩子帮着烧火,她把锅洗干净,把烧水的瓦罐倒上水放在锅中间。苞谷面糊糊就倒在了锅的周围,不停的加火。等苞谷面糊糊炕的背面金黄,表面松软的时候,瓦罐里面的水也开了。一天喝的水也有了,还能节约柴火。
“正啊,苞谷粑粑弄好了,你们兄妹趁热吃吧。在家看着弟弟妹妹,娘出去看看能不能弄到什么吃的。”章彩儿拿着篮子准备出去。
“阿娘,我跟你去。”杨正说着拿了一个粑粑给章彩儿,顺手拿起了提篮。
刚出门,准备奔着杨家溪旁边的暮阳山采点野菜什么的。就看到了隔壁杨二婶在到处喊人,“来人啊!来人啊!快救救我乖孙!”杨二叔已经跑出去请郎中了。可她们这个村的村医也就看个鸡鸭猪牛,看人还是要跑镇上药堂请郎中,一来一回三十里。杨二婶的哭喊中夹杂着害怕,凄厉的声音刺老远!
章彩儿出于本能,快步的进了杨二婶家的门。杨二婶正在来回拼命摇晃手里的一个大约一岁的小男孩,不时的拍孩子的后背。小男孩面色苍白,嘴巴乌青,呼吸微弱。这时候已经来了两三个周围的邻居。
“吃东西噎着了!要不喂点水?”一个矮胖的胖大嫂准备去倒点水。
“杨二婶,孩子是吃了什么啊?”旁边人着急的问起来。
“我也没喂他什么啊,就刚刚把果干喂他吃了一块!这可怎么活啊,老天爷!”
一阵哭天抢地哀嚎加上摇晃孩子,可孩子的呼吸越来越微弱,眼睛上翻。
时间紧急,章彩儿来不及多想。立马扯孩子道:“给我!”
“给你,给你做什么?”杨二婶止住哭,拉近孩子,害怕这个刚跳了河的寡妇脑子不清楚克了自己孙子,听别人说这杨寡妇有点疯疯癫癫了。
“再不救就要死了!”章彩儿着急了,同时手加大了力度,趁着杨二婶一慌神的瞬间把孩子抢了过来。
在众人的疑惑惊讶中,她快速的观察了下孩子,把孩子反转了过来。左手托住孩子的头部,面部朝下,头低脚高。右手在肩胛骨中线用掌根拍了五下。
“老天爷!你怎么打我的孩子啊!你这个疯子。”说着杨二婶就要去抢章彩儿手上的孙子。
章彩儿两耳不闻议论声,集中精力稍微用力又击打了几下孩子。
“啪嗒”地上掉下来一个干巴巴黑乎乎不知道什么果子的干。
“哇,啊啊啊哇!”孩子哭了出来,大口的喘气。
“救过来了,救过来了!”矮胖大婶把倒的水顺手给章彩儿喝了!
杨二婶抱着孙子吓得还在哆嗦,瘫在了地上。仿佛刚才那件事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众人看孩子救了过来,三三俩俩的出门忙农活去了。
“哎,这杨寡妇也不知道是瞎猫碰到死耗子还是咋回事。她怎么拍了几下就弄出来了!”
“是的!我记得前年啊隔壁牛头沟就噎死了个小子。”
“是啊,可惜了!都养两岁多了!”
章彩儿不想招惹多余的是非,她只想活下去。亲眼见着小生命的流失,她做不到袖手旁观。好在没费什么力就救活了,她快步拉着杨正走了。
杨正在后面看着她坚定的大步朝前走,也赶紧快跑两步跟了上来。
这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刚入山的一些地方已经被人来回寻摸了好多遍。章彩儿只好带着杨正朝山里面走一走。一边走,她一边拿树枝扒拉着。
“咦,这是什么?”看着几棵两米多高的灌木丛,一节一节的。这是木薯啊!
章彩儿眼里闪出了光。准备拿随身带着的铲子去铲,顺便用手去摇晃。发现的这些木薯应该是陈年的很久了。长的粗壮高大。她心内默念,有吃的了!
杨正看她准备铲,眼里闪出纳闷“娘,你铲毒薯做什么啊?这个不能吃的,有毒会死人!”
原来之前有一家人太穷了,实在没有吃的。爷爷发现这种树木底下有像红薯一样的块茎,就采回家准备煮了吃。结果孙子刚吃下去没多久,就呕吐腹泻头疼昏迷了。最后一传十,十传百大家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