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镇上的铺子琳琅满目,随着他俩的走动金银铺子,粮食铺子,果子行,珠子铺,包子铺一个个招牌密密相连,各种各样的吃食,散发着香味。
两人走到一个茶馆旁边,这茶馆的生意不是很好,三三俩俩稀稀拉拉的坐着几个人。之前连年战争,有了银子除了裹腹,较少有人来专门喝茶。除非那么几个有点家底,还有点茶瘾,喜欢坐在茶馆里听着说书加三俩好友谈心的人。茶馆旁边有个胭脂铺子待租,这之前开胭脂铺子的李娘子,投奔远亲去了,急急待租。章彩儿看了下位置,这个铺子和茶馆处在一个死角位置,铺前还有一个需要抬脚而下的台阶。话说生意好不好,选址是关键。金角银边垃圾腰,门前最好是平铺的街面。这铺子上面有台阶,不是很好。问月租还要两贯钱。章彩儿皱了下眉头,这镇里的物价是贵一些,吃的贵,喝的贵,房租更是贵。
周勋一开始就看到了她的小眉头皱了皱,知道她不是很满意,对于下一家的情况周勋觉得她可能会更不满意了,便把整体情况先和她说了一下。
这下一个铺子在旮旯巷里面,连着主街进去走个十来米。原主人搬到主街开了绸缎铺,这个铺面是两进两出的,前面是个铺子,后面可以住人。之前租给了一个挑夫,没多久被当街马匹冲撞生病死了。再租给了一个卖菜的,没多久染病而亡。最近就租给了一个卖大酱的,不知道怎么弄的酱生了毒,沾上官司吓得连夜逃了。租金倒是便宜,一贯五。
两人七拐八绕的进了旮旯巷,这旮旯巷窄而不长,像个旮旯拐角,进去了却别有洞天,如果说主街道是达官显贵的主要场所,这后面就是平民百姓批发采购的大市场。
因为经常有人上门相看,这原主武大两口子便留了钥匙给邻居马氏,以方便别人随时可以来看。这章彩儿拿了钥匙一推门,一股呕臭味道扑面而来,院子里几个大缸,缸里的酸水都沤出了泡,上面一层花。俩人捏着鼻子从外到里转了一圈,屋内蛛网缠绕,看来有这凶宅的名声在外,这房子已经很久没租出去了。
马氏看到章彩儿是个好相处的,有意想留她做邻居,另外事成武大答应了弹花给她,便把这喷臭的房子说成了吉屋,前几个租户在租之前就是有病在身,身体不大爽利,跟这房子无关。章彩儿看她急切的模样,知道这房租倒是可以商量,便请求马氏请了武氏来商量房租。
这武氏在主街开了绸缎铺,生意尚好,一心想甩掉这不吉利的老房子,听到有人租房子,忙不迭失的就过来了。看到一个貌美苗条精干的小娘子过来询问,她那边生意正忙,也没空过多的讨价还价。这房子已经空着有大半年了,街坊四邻都抱怨臭气熏天,巴不得早点租出去。好不容易来了个乡下不知深浅的女子,武氏觉得机会来了。一番简短的讨价还价,一贯钱月租,不过要先交三个月的。章彩儿没想到这么顺利的就成交了,身上也没带那么多钱。又麻烦了周勋慷慨解囊临时借用了房租,签字画押,定了房子。
章彩儿因为定了房子,心内有了着落,脸上看着周勋的笑意更浓。
“周郎中,让你费心了,真是添了不少麻烦陪我走了这么远的路寻找房子。我们去看看你说的药吧?”
周勋看她脸上洋溢的笑容,心内也很是快乐。看天色不早,她还要赶着回去。这一开始陪她出来就是一个借口,连忙摆手说道:“这个药,我在几家药材铺来回询问几次了,算了,有时间去暮阳山再寻找一下吧!天色不早了,我陪你早点回去。路上不安全。”
“那也行,你来的时候,叫我一声,和你一起上山寻找。”章彩儿想到他帮了自己的大忙,将来自己一家搬到镇上,人生地不熟的,有个熟脸的人,总好过摸黑一把抓瞎,便主动要求陪他上山采药。
周勋陪着她,章彩儿经过钟灵书院想到上次经过这条路遇到流氓,心内一阵恶寒,快步朝前走去。
“周二哥!”听到有女子娇咤的喊声。章彩儿和周勋一同疑问的转回了头。看到来人,一身粉色娇艳妆扮,头上珠环翠绕,面带怒容,步履匆匆,走过来环佩叮当。来人正是让周勋头疼的顾娇薇。
“周二哥,人家今天在你医馆等了大半上午,一顿好等。”顾娇薇揉搓着手指,看着周勋旁边有点面熟的女子,心内如同猫抓,升起了一百个问号:这女子是谁?为什么看起来面熟?长的好像不错,就是皮肤有点黑,看起来是做了农活的农妇。这个农妇为什么跟着周二哥?
周勋看她娇羞夹杂愤怒吃味的表情,一阵头大。“哦,顾三小姐,实在抱歉,今日有事未在医馆坐诊,有劳你等,怠慢了!”回答的彬彬有礼,未曾越矩,只是面无表情,话语冷淡。
顾娇薇看着这周二万年冰山脸和刚才在身后不远听到的隐隐笑语声的巨大反差,心内如同腊月天泼了冷水,她的手指攥的更紧,冒出青色,不顾礼数手一指质问道:“她是谁?”
章彩儿看到对方一幅正牌女友捉奸现场的模样,心内料想对方是误会了。不过之前遇到那流氓人称顾二,面前这个叫顾三,不会是一家子吧?她愿意误会就让她误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