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的形象,这样不过是表面上的维护尊崇,却是实际上的折损背离。婚姻本就是维护社会和谐安定的工具,但和谐的基础是什么,是和合相爱志同道合的感情,如果没有这个,哪里又来的和谐呢?没有和谐,婚姻维护的又是什么?是维护一张结婚证的完整还是维护个人的利益?两个不相爱的人每天在家里打得鸡飞狗跳,鸡犬不宁,这样的家庭和谐吗?这样的社会和谐吗?硬撑着婚姻的死壳又有何意义呢?”李遇质问晋誉到,顿了顿,又反问到:“你还说什么婚姻,你还有婚姻吗?你离婚了!”
晋誉被李遇说得哑口无呀,只是幽幽说到:“那我也不能抛下她不管呢!”
李遇看着他,无奈又心疼,于是劝慰道:“没说让你抛下弟妹不管,可是你自己的事,你总该为自己想想吧。”李遇说完,车里瞬间沉寂了下来,除了窗外的风声,再无声响。
李遇沉默不语,一路疾驰来到青山学院,此刻天已经黑透了。
他们将秦玉唤醒,晋誉将秦玉送回宿舍,李遇则一路快步奔向半山堂来。
李遇回到半山堂后的禅院,将自己从秦玉家冰箱里带来的那袋子汤药取出来,倒入一个白色的瓷杯中,将一种白色的药水倒入到瓷杯中,瓷杯里的汤药瞬间变成了蓝色液体,他又反复滴入几种药水后,最后终于确信了一件事情:秦伯母的汤药里被人动了手脚,这个人在秦伯母的汤药里放入了相克的禁忌的药物,如此服用后,会加速用药者五脏六腑迅速衰竭,尤其是肝脏,这就解答了秦伯母临死前为什么脸色呈现那种面如死草的青灰色了。这个人如此歹毒,是什么用意?他反复思虑,这才想起打电话给当天煎药的李师傅。
李遇生怕打草惊蛇,已经想好了打通电话后先聊聊家常再装作若无其事的问问当天谁去了煎药房。可是当他拨通电话后,他才发现这些构思都是徒劳了,因为李师傅的电话已经不能拨通了。他心中更觉蹊跷,于是信步走到煎药房来,所幸,这几日半山堂一直在整顿,内外没有闲杂人等。他到煎药房弯腰探头认真查看了一刻钟,终于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一个不起眼的纸片,他捡起来一看,这是一张门诊记录单,这张记录单上恰是柳烟问询病人的记录,他小心翼翼将这张纸片带回到禅房来,终于从这张纸片上检验出一种叫做格列本脲药物残渣。这就对了,就是这款药和自己调制的中药发生的冲突,导致秦母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病情急剧恶化,以至最终撒手人寰而去。那么,这就意味着暗中导致秦伯母丧命的这个人便是柳烟?!他推断自此,不禁大吃一惊,他早知道柳烟是个不折手段的人,但总有缘故,她暗中伤害秦伯母,这又是什么缘故呢?他不得而知。
李遇踉跄着走到禅房里来,他跪倒在药师佛前,忏悔不已。想当初他千里迢迢接秦伯母来到半山堂,不过是想要用自己的医术治好她的病,确保她能延年益寿,健健康康,没曾想,这举善的行为却因为自己的大意害了秦伯母,导致她遭到歹者的毒手,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如此想来,自己难道不是那个帮助他人杀害秦伯母的间接凶手吗?这么想来,他发现自己无意间又杀人了,不,他不想这样,想到这,他浑身颤抖,他不敢承认自己竟又加上了一条罪孽,想到这,他简直恨透了自己,可,他却不能言语,不能说一句话,只能保持沉默,除了沉默,他什么也不能说。李遇跪在药师佛前,将自己身上那件棉夹服脱了下来,那是秦伯母在半山堂时亲手帮他缝制的,自那天她递给他,他一直穿在身上,特别的温暖,带着母亲的味道。此刻,他将它脱了下来,默默地叠整齐,放在药师佛旁一个木柜里,那里放着他最珍贵的东西,包括师傅传给他的那本《佰草经》,从今天起,他不再穿它,他不配,他不舍,他不敢,他只能将它供奉起来。
李遇在药师佛前跪了很久,突然站了起来,掉转身,大踏步跑出了半山堂,朝石家别墅奔来。
于叔给他开了门,轻声问了句:“李遇回来了?”
李遇毫不理睬,直接奔到别墅西侧的侧房中来,他一路直奔到柳烟的房间,毫不礼貌地推开了柳烟房间的门。
柳烟被突然闯入的李遇吓得从床上坐了起来,不等她丝毫反应,便见李遇横眉冷对逼问到:“为什么?你为什么那么做?”
柳烟一脸茫然恼到:“你发什么疯,什么为什么?你干嘛就这样闯进来,还气势汹汹的!”
“秦伯母没了!”李遇怒吼到。
“这跟我什么关系?”柳烟心里一惊,却仍是面不改色地说到。
“跟你没关系吗?你敢说和你没关系?”李遇质问。
“当然和我无关!”柳烟不见棺材不掉泪地回到。
“那好,那我就将这份带有你字迹以及药物残渣的纸单送到局里去!”李遇一边说,一边掏出那张在煎熬房捡来的纸片。
“哥哥!”柳烟见状,一下子从床上跳下来,跪倒李遇跟前来求饶:“哥哥,不要!”
“柳烟,你答应过我的,不再伤人了,为什么现在又重蹈覆辙!”李遇喝问。
“哥哥,我是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