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问。
“不是这事还有什么事,按照您当初的安排,我们以秦玉的名义开一家文化公司,明着说是给她一个平台和机会,发挥发挥她的文学才能,让她写写文章办办杂志什么的,至于杂志的质量数量都不重要,只要不有悖于政治方向都随她去,暗着呢我们则以文化公司的合法名义暗中洗掉我们手上的这些字画,变成实实在在可用的银子。这实在是一举两得的妙计,可谁想晋誉这家伙却横在中间给挡下了!”老石表示气得直摇头。
“他怎么说?”老周耐心细问。
“他就回我四个字,”老石顿了顿说:“我不同意!”
“他不同意?我们的计划什么时候轮到他同意不同意了!”老周厉声说道。
“对呀,我也正纳闷呢,这晋誉一向对我们有一不二,言听计从,这次居然反常起来了!”老石摇着头说。
“该不会他喜欢上了那姑娘,生怕她趟进我们这浑水里来吧?”老周生疑说到。
“晋誉喜欢那姑娘?不会吧,你我都知道的,自从他那前妻杨蓉出事以后,那晋誉简直就是唐僧附体了似的,孤僻自傲,不近女色,哪里对哪个女孩再动过心。你我也都曾经给他介绍过几个不错的女孩,他是连眼皮都不动一下的,况且他一向都是守节重道,矜持自律,原则性很强,我怎么也想不通他怎么可能会喜欢上秦玉那个沉默寡言的孩子呢?”老石百思不得其解地问到。
“老石,你不知道吗?男人都是会变的呀,比方说你,遇到小高前,你想过要背弃玉儿妈妈不再续娶的临终遗言吗?可是,遇到小高之后呢?”老周反问到,他要让老石感同身受地承认,男人的确是会变的。
听老周如此说,老石脸涨得通红,只好涩涩地说:“也许吧,也许会变吧。”
“他若只是对那姑娘动了心还好说,怕只怕———”老周并不理会老石的难堪,仍自顾去分析晋誉的问题。
“那怕什么?”老石顾不得自己羞愧难当的局面,赶快附和问到。
“老石,你说,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最怕什么?”老周若有所思地问到。
“怕什么?”老石赶紧追问。
“最怕有一只蚂蚱它变了心不听指挥呀!”老周一针见血说到。
“晋誉?”老石如梦初醒,仍质疑问到:“他,不能吧?”
“不论能不能,我们要做的就是万无一失,决不能在用人上出问题!”老周斩钉截铁地说到。
“那———”老石附在老周旁边静听示下。
“也许我们该给他醒醒脑了———”老周目露凶光说到。
“要怎么做呢?”老石试探问到。
于是老周附在老石耳边一阵交代,老石听完,心里咯噔一下,又不无疑虑地问:“那若是这样,学校的事谁来管呢?”
“这个你不必多虑,我回去自会和小玫商量个对策来!”老周摆着手说。
“那秦玉的事?”老石继续请教到。
“当然还要办!”老周不容置疑地说。
“谁去和她说呢?”老石请示说。
“她和你家玉儿处得不错,如果派石玉和她说,自然不会引起她的怀疑。”老周慢条斯理地点拨到。
“石玉?”老石差点惊叫起来。
“对,就石玉,我想,她再合适不过了!”老周越加肯定地说。
“可是,您答应过我,永远不让玉儿参与到我们之间的任何计划中来的。”老石听到老周打起了石玉的主意,仿佛瞬间变了一个人,声也衰了,气也短了,虚张声势的气势也荡然无存了,整个人变成一个可怜的小老头,他的语气里甚至还露出点哀求的语气来。
“老石,你别着急,我没说让石玉参与我们的计划,我们不告诉她我们的计划,只是让她去说服秦玉注册一个文化公司,其他的事情都不让她知情就是了,俗话还说呢,无知者无罪,总之有什么事落不到玉儿头上就是了。”
“呃,呃,我想想,我想想……”老石钝舌说到,他虽然心里有几分不情愿,可是上意难违,除了迁就顺从,他又能怎么样呢,他整个人变得钝涩起来,失去了神采,仿佛要被那灯光熔掉了,又仿佛意欲要跌落到那墙壁之上的千年的古画里去了。
“老石,你记下来,一个是给晋誉醒脑,一个是让秦玉上位,你要想办法把这两件事抓紧落实掉,只有落实好了这两件事,我们才有可能继续推进后面的事情,当然,一切以稳妥为要,以大局为重,切勿打草惊蛇,若搞得鸡飞狗跳,得不偿失就不好了!”老周语气里有几分命令的意味。
“我想想,我想想……”老石满心里想着石玉,只能魂不守舍地应对到。
“我先回去了,这两件事一旦落实好了就尽快向我汇报!”老周边说边从衣架上取下他的羊绒大衣披在身上,匆匆夺门而去。
老石望着空荡荡的门口发了阵子呆,仿佛刚才是做了一个虚无缥缈的梦,很不真实,又好像是向那古画里走了一趟又出来了一般。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