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在马上颜轻还怡然自得的回味着刚才两位佳人那盈盈一拜。跟在后面的两个锦衣百户窃窃私语,只听稍胖的一人说道:“王百户,这都跑了几十里了,你说咱们指挥使这会看起来怎么还发飘呢?”另一个回道:“李百户,那可是长公主啊!别说见了,你什么时候听过长公主在外露过这种姿态,更何况还有一个红将军一起。这要是我,我估计我这骨头还不得酥在当场啊。”“王光,李林,你们二人嘀咕什么呢?”颜轻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回大人,卑职等在说大人好福气呢!”王光知道颜轻素来没有架子,也并不觉得害怕。颜轻一提马缰绳,停住了飞奔的马,后面紧跟的锦衣卫纷纷停下,李林问道:“大人,怎么了?”颜轻四周打量了一番,看四下没人,说道:“都把行头换了吧,这么招摇的去,生怕人家不知道啊。换成我嘱咐你们带的粗布麻衣。”“啊?大人,这是为何啊,咱们这次本来就是奉旨办差啊。”李林不解地问道。颜轻一边掏包袱一边问:“若你们是崔氏,听说京城派了一百锦衣卫来抄家,你们如何应对。”王光想也不想地说道:“还能怎么应对,圣旨已下,乖乖等死呗。”“说什么蠢话呢,这么大家族能随便让咱百十人抄了啊。”李林与王光同在张亭手下,自然不愿同袍在指挥使面前露怯,于是打断了王光继续说道:“卑职以为,崔氏无非有二法,一是暗暗收买高手等我等前去一网打尽,待朝廷再发大兵,他们也有足够的时间转移。二是与我等虚与委蛇,以偷梁换柱之法交出一部分旁系子弟来冒充直系,然后争取时间转移。”颜轻赞赏地点点头道:“不错不错,所以无论他们准备用什么办法,只要不是乖乖接旨,那我们在明处都没有一点好处。”王光这才恍然大悟,说道:“大人是想在此化明为暗?”“不止如此。还要化整为零!”颜轻此刻已经收拾妥当,只见他身穿麻布袍,脚踩粗布鞋,背上背着一柄用破布缠着的刀,头戴黑纱斗笠,宛若一名来自北方的刀客。颜轻紧了紧背着刀上马,对王、李二人道:“你们各领五十人乔装打扮,一路经河间府,一路经保定府,前往清河。”“那大人您?”李林问道。“到时候我自会寻你们去。”说罢,颜轻一提马缰,白马嘶吼一声,扬长而去。
三日后,黄河渡口,颜轻来到了渡口边的一个小酒肆。“店家,给洒家准备些酒肉!”颜轻大喇喇地坐下,操着一口山西话对店家吩咐。此时已经入冬,虽然没有下雪,但是呼啸的北风还是让半露天的酒肆充满了寒意。颜轻将斗笠放在桌上,倒了一杯热水御寒。这时远处一个身穿雪白貂裘大衣,骑着一匹白马的少女也进了酒肆。“店家哥哥,麻烦你给我的马喂些草料,再给我上一份面来。”少女十分有礼貌地向店家吩咐道,然后看到颜轻一旁的桌子空着,便坐了过去。看到颜轻向自己这边看过来,还对着颜轻展颜一笑。颜轻这才看清楚少女的样子。只见少女十七八岁的模样,个子不高。鹅蛋脸,柳眉纤细,大大的桃花眼却尽显单纯的目光,薄薄的红唇,嘴角微微向上不显刻薄,肌肤如新剥开的鲜菱,由于冬天的缘故又微微冻的发红。颜轻对这个粉雕玉琢又有礼貌的小丫头甚有好感,见她对自己笑,便也回了一礼。
待酒饭都上来,颜轻也就开始吃了起来,眼见过了黄河便就到清河了,颜轻不免有些紧张。对于他来说,只要不遇到天阶高手,安全自然是不成问题的,可是他的顾忌手下这百十号兄弟的安全。诚然他可以自己独自上门,可是连个抄家的阵仗都没有,又大大失了朝廷威仪。正冥思苦想之际,只见外面进来了两个彪形大汉,二人环顾四周,一看到黄衣少女顿时充满喜色。二人走到一旁的黄衣少女面前说道:“小丫头,你买马的钱还没给,就跑了!是不是不把我们雷氏兄弟放在眼里?”黄衣少女正埋头对付热气腾腾的面,见到面前有人对自己说话,还来不及咬断面条,便抬起了头来。听到来人如此说,黄衣少女仿佛十分不解,她慌忙地嚼了两口,把嘴里的面吞了下去,才问道:“两位大哥,这买马的一百两我不是给你们了,是两个官银锭。两位大哥是不是忘记了?”“哼。给是给了,不过你给的是一百两银子,我们这马是汗血宝马,我们说的是一百两金子。”其中一个刀疤脸汉子说道。听到刀疤脸汉子这么说,酒肆里面的人不禁都一阵惊呼有的惊呼这马怎么可能这么贵,有的却感叹想要一睹汗血宝马。不过颜轻却心中了然,这刀疤脸汉子明显是胡说,且不说外面的马身材矮小,显然是蒙古马。即便是真的汗血宝马的话,一百两金子也是买不起的,少说也要千两金。
黄衣少女颇感尴尬,吐了吐舌头说:“二位大哥,我没有真多钱。要不这马我不要了,退给你们吧,你们把银子退给我,马就在那,你们牵走把。”“哈哈哈,你当我们追你这么久不耽误功夫啊,更何况这宝马也被你骑了这么久,这都是损耗啊。”刀疤脸汉子大笑道。“那,那要不那一百两银子我不要了。就当给你们的补偿了。”黄衣少女就算江湖阅历再浅,也意识到了这二人是来找茬的。说完她就准备起身就走。“那可不行!”两名大汉连忙把她围住。“你们要怎么样!”黄衣少女焦急地声音似乎都带了一点哭腔。“你既然骑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