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算起来,她好像从昨天中午就没有吃过饭了。
因为各种事情接二连三的到来,她根本没空吃饭,早就饿过了劲,忘记了这件事。
现在看着摆在面前两碗热腾腾的米汤,她还真觉得饿了。
可是……
真不知道宋柏生这小子是怎么想的!居然放下两个碗就走了!?
他就这么放心把自己的爹留给一个妙龄女子照看?
不怕给自己照看出一个后妈来?
他真是!唉……算了。
谭清清叹口气,先捧起一碗米汤喝了起来。
宋淮家里穷,做出来的米汤那是真正的米汤。
满满的一碗水,再配上少的可以按粒数的大米,就成了宋家的一顿饭。
不过她是真的饿了,‘咕嘟咕嘟’几口喝了个底朝天,但一碗水喝下去,肚子里没什么饱腹感。
怪不得宋柏生那样瘦弱,小孩子正长身体的时候,天天吃这种东西,怎么可能长得高啊?
她放下碗,盯着另一碗米汤有些犹豫不决。
刚才那样喂药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但电视剧里可没说,谁家喂饭也这样啊!
她端着碗,尝试性的往宋淮嘴里倒了一点,果不其然的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
罢了罢了,是药是汤都一样,反正都是水。
谁让她欠宋淮这么大的恩情呢,只是喂个饭而已,宋淮还昏迷不醒呢,有什么好计较的?
而且就宋淮这个长相,亲一下,她也不算亏。
谭清清自我安慰一番过后,喝了一口米汤,弯下腰又覆在他的唇上。
她嘴对着嘴将一碗米汤渡了过去后,看着一旁的空碗,她一度怀疑宋淮是不是故意的?
怎么喂都不行,偏偏这样就行,这法子可真够灵验的。
不过转念一想,就宋淮这种性格的人,如果知道自己是这样给他喂东西的,肯定会害羞的脸红吧?
……
当天晚上,宋柏生在厨房躲了好久,等他回到屋内的时候,看到谭清清已经趴在床边睡着了。
他看向一旁摆放的两个空碗,沉默了片刻,最终没有选择叫醒谭清清,而是拿出家中最后的一个破被子,披在她的身上。
……
谭清清这一觉睡得并不踏实,她久违的又做了那个梦。
只不过这一次,梦中的那个男人没有再杀她,而是站在几米开外,满是悲伤的望着她。
他的脸好似隐藏在云雾里若隐若现,但谭清清却能清晰无比的看到他脸上划过的泪痕
这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压得她喘不过气,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想要破茧而出。
不知何时,她的眼眶也溢满了泪水。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难过呢?
“为什么……你怎么可以忘了呢?”
男人开口说话了,谭清清却听不懂他话语中的意思。
自己忘记了什么?
她向前迈了几步,刚想追问那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忽然对上了男人深邃的目光。
他的眼神中掺杂着太多东西了,爱和恨交织在一起,就像黑线和白线缠绕成团,根根分明,却无法分开。
悲伤的情绪犹如潮水般从他的双目涌进自己的心头。
这一眼直接把她给惊醒了。
谭清清猛地抬起头,跟随眼泪一起滑落的还有她身上披着的被子。
她呆愣了好久才从刚才的梦中缓过神。
“奇怪……我怎么哭了……”
她已经记不得刚才梦里的事了,只剩下深深的悲伤感萦绕在她的心头,久久不散。
用手背抹了一把眼泪后,她弯腰捡起了地上的被子,抬头看见宋柏生蜷缩在床上的角落里。
她知道宋柏生是刀子嘴豆腐心,这被子肯定是他给自己盖的。
“小屁孩,也不知道和谁学的嘴硬,一点也不可爱。”
谭清清把手上的被子盖在他身上,转头去查看宋淮的情况。
只见宋淮眉头紧锁,面色泛着潮红,谭清清心中一惊,急忙伸手去探他的额头。
果然,发烧了。
他耽误了一夜的治疗,又在无麻药的情况下生缝伤口,能活到现在真的已经是奇迹了。
谭清清有种预感,宋淮如果能挺过这场高烧,他就能活下来。
虽是这样说,但现在的情况下,她能做的事还是很有限的。
没有退烧的药,她只能打来一盆凉水,将毛巾浸湿搭在宋淮的额头上,以起到降温作用。
这一夜她都没有合眼,不厌其烦的重复着更换毛巾的动作,还会时不时的喂宋淮几口水喝。
直至邻家的公鸡开始打鸣,宋淮终于在她努力却用处不大的照顾下,靠自己撑过了这场高烧。
谭清清也松了口气,她总觉得宋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