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已到腊月十九，计划莱正在庆幸晚上没应酬，却接到了徐璐的电话。徐璐告诉他酒吧地点，约他过去喝酒。计划莱正要拒绝，却听徐璐说：“你现在选女人的口味变了。”

计划莱走进酒吧，一眼就看到吧台边衣着性感的徐璐。她坐在那里，不时惹来旁边垂涎和试探的目光。她不予理会。计划莱走过去坐在她身边。

“你去了医院？”

“紧张什么，我看病，当然要去医院。找你管用吗？”徐璐不看他，轻轻摇晃手里的酒杯。

“那为什么现在找我？”看着徐璐光洁的侧脸，和投向酒杯冷漠的眼神，计划莱猜不透。

“对你余情未了。”徐璐干笑两声，看向计划莱，“你可真是春风得意，事业爱情双丰收。”

“你又少了哪一样？你是一直顺风顺水。”计划莱跟她打着哈哈，当初两人在一起时有共同的认知，彼此都不可能是对方的感情终点，更遑论爱情。充其量是对方打发无聊时间的消遣。

“我也这样以为。直到前些日子，我被告知这辈子都别想有自己的孩子。”徐璐目光冰冷，看着计划莱疑惑的表情，“如果不是那次宫外孕，就不会有这种结果。”

计划莱想起来，两年前和徐璐在一起时，确实有不采取措施的时候。宫外孕他却从未听她提起过。他惋惜她的不幸，温言道：“你觉得我怎么做你能好受些？”

徐璐苦笑，或许让他跟她一样痛苦，他才不会这么轻易说出这么没分量的话。

“陪陪我吧。”

“喝酒可以。”如果倾诉能让她好受一些，他愿意做个知趣的听众。

“其他的即使你愿意，我也没兴趣。即使我有兴趣，石老板也不答应。”徐璐相信只要她说出石老板，计划莱就知道她现在的地位。石老板早些年发迹，现在涉足产业众多，在江湖上留下不少传说，只是人已鲜少轻易露面。

计划莱听到“石老板”三个字，心下一沉。他小心应对，却仍不明白，这个女人到底想做什么。

第二天，徐璐电话一来，计划莱宁肯推掉应酬，也不敢推掉她的约。言语间，徐璐像在确认，又像不经意，问绵大夫会不会是他的感情终点。

计划莱笑笑没回答。这种事情要看两个人，不是他单方面能确定的。

“不言自明。”徐璐笑笑，浪子回头金不换吗？可笑。

每次见面，都只简单地聊天，虽然徐璐很少提及她的事情，计划莱猜出，她是急迫想给石老板生个孩子来稳固自己的位置。他理解她的心情，但却无力帮她达成的心愿。知道了她现在是谁的女人，他惯用来讨好女孩子的伎俩都收敛了，他不想弄巧成拙。尤其在不知道她意欲何为的时候。

“你能体会到我失望的心情？”徐璐，“医生说的轻描淡写。”

“无法全部体会。”

“你现在说话这么老实？”徐璐咯咯笑，“不敢相信自己曾经贪图你的甜言蜜语。”

“你现在还缺这些？多少人排着队想对你说，只要你动一动眉毛，都不需要动嘴。”

“果然没变。那我想让你体会一下我的心情，该怎么办？”

计划莱哑然无声，这就是她的目的？“我去做结扎？”

“自愿的？”

“如果能弥补……”

“我想让你能体会我的心情，哪怕十分之一。”徐璐。

计划莱想了一路，到家也没想明白，徐璐到底想干什么。看见客厅里的绵小年，计划莱心里暖暖的，他喜欢眼前这个女人简单明快的办事风格，连吃醋都来得那么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