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不过这道坎，也只好耐着性子继续劝解：“我也很同情你，但是鬼怪横行是不被允许的，为了保护普通民众的安全，于情于理我都不会放你离开，就算你能从我手中侥幸逃走，也会有更加强大的人来追杀你。”

说到这里，王术看见张英水眼中流露出一抹迷茫，趁热打铁道：“他们可不像我这么好说话，一定会下死手，哪怕你能一而再再而三的逃脱，又有多少把握能躲开天道筛查？”

看到张英水眼中的凶光散去，王术松了口气，许诺道：“只要你愿意放下心中的仇恨，我会送你一道符箓，并让赵大海为你守墓三年，用来提升运势，保你下辈子能够投胎到一个好人家，衣食无忧，你是一个聪明的鬼，我相信你能做出正确的判断。”

王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将事情的利害关系尽数告诉了他，相信对方会明白其中的道理。

半晌之后，在王术的注视下，张英水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脸上写着不甘和愤慨，却又无能为力：“凭什么，我虽然算不上好人，但也绝对不是一个坏人，所以......凭什么，我要替一个该死的人去死。”

无心促成这件事情的王术说不出话，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对方的问题。

就在楼梯间处于寂静的时候，幽暗的角落里走出一道身子修长的人影，用清冷的嗓音代替王术回答了他的问题：“生活就是这样的，无能为力，又无可奈何，在这个世道上不是每一个人最终都会有好的结局，你变成这样，归根结底的原因只是因为运气不好，仅此而已。”

张英水攥紧了拳头，怒声高喝道：“运气不好就该去死吗？”

面对冤魂森然的杀意，阴影处的人影处之坦然，耸肩反问道：“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