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晟宫。
“皇上~”
“嗯哼,小笨蛋~”
盛珠的脸“唰啦”像锅底一样黑,不抱了,抱你个枕头。
熟悉的香味彰显着来者的尊贵,扔掉盛珠塞过去的枕头,皇帝笑眯眯地坐在盛珠身边,那双眼睛好像水墨画儿里抠出来一般典雅漂亮。
“听说皇后赏赐新人,好东西都被你中饱私囊啦?”
“对呀,皇后娘娘也同意了。”盛珠理直气壮、字正腔圆地承认,本来就拿了啊,她也送了好东西回去。
至于那些个陌生面孔,她管不着。
自从见识了婉嫔这般人,盛珠明白了,有些人就是白眼狼,你对她再好她也恶心你。
与其主动贴别人的热屁股,还不如一开始就让她们知道厉害,知道她不好惹。
她已经不需要结交新朋友了。
皇帝握住她的小手,脸上的笑意随着眼底的光芒忽明忽暗,似有似无,温柔,却让人捉摸不透。
“皇后怎么惹得起你呀,你要好东西,朕又不是没有,回头太后问起来,看你还对不对呀。”
怎的皇后又惹不起她了,太后问她,她再还回去呗,还能把她怎样,大不了禁足抄书呗。
心里默默地和皇帝较劲,嘴上可不敢公开和皇帝过不去,小脸上的不服气却半点遮不住:“臣妾还回去不就行了,您干嘛亲自劳动大驾,派吕公公来说一声便是,怕臣妾赖账不成?”
皇帝抬手捏了捏她翘起来的嘴巴:“你呀,你个小守财奴,就知道把好东西往自己腰包里收,朕哪敢惹你,动不动就不见人,真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
盛珠的嘴巴撇得更高了,又损她,一句粗话没有,词儿偏偏一个顶一个的戳人心窝子,简直损到家了。
一来气,索性不装了:“那些个贼溜溜的新人都是什么玩意,配不上这么好的东西,我是替皇后娘娘收着,免得她心疼!”
皇帝把她往怀里一揽,轻声哄着她:“歪理邪说一套一套的,都是朕把你惯得呀,小祖宗。”
哼,明知道她是娇生惯养的,也愿意惯着,还不是你自己愿意!
盛珠嘴上不服心里不服的,却越发往那热乎乎的怀里钻。
好香啊,又暖和又安心。
闭上眼,放着胆子开始胡言:“我是全天下最娇贵的大小姐,只有全天下最好的男人有资格惯着我。”
“呦,那朕还得沾沾自喜呢。”
“你猜是不是你。”盛珠拽着皇帝的宽袖往身上盖,不忘嘴硬。
哼,男人,给他点阳光,他就要上天当太阳,想白得夸赞,没门。
温热的长袖,有力的手臂,像冬天热乎的棉被将她包裹,带着浓烈的温情,就像毒药一般让人上瘾。
手指轻轻拂过她的脸蛋,发丝。
“如果是别人,朕会不高兴的。”
温柔的声音,离得很近,低沉,温雅,像天使轻吟,更像恶魔低语。
肉乎乎的小手抓住那只乱触的手指,声音弱弱的,像梦话。
“笨,就是你。”
前脚淳宜皇贵妃占便宜抢走新人赏赐的流言没传多久,皇贵妃宫里的宫女太监们,很快游走各宫,挨个赏了些物件。
虽然不及,也不敢比皇后赏的好,但总归是堵住了部分人的嘴。
但有些人永远不会满足,就喜欢借题发挥。
逢春宫,芦荟馆。
“什么东西啊,还皇贵妃呢,大家共同伺候皇上,谁瞧不起谁啊,不就一时春风得意吗,施舍那点东西打发要饭的呐?我看她哪天得意过了头,皇上厌了,有她好日子过!”
林才人最是看不惯皇贵妃,每次找表哥,都说去那个狐狸精宫里了,日日缠着皇上,真是个祸国妖妃,怎么没人收拾这贱蹄子呢!
她们这些位份低的新人,月钱二三十两银子,就等着刚进宫这会儿能白得些好东西,这么点肉也抢,真是厚颜无耻!
听说不少好宝贝都被那厮顺走了,皇后娘娘定是顾忌皇上才不敢拦着,她就不信太后也不敢拦着!
想起那些宝贝,有太后这层关系,本该是自己的,却被别人拿了,林才人的心揪得很。
“林才人这话可说不得啊,皇贵妃是除了太后、皇后娘娘,这宫里最尊贵的女人,怎么就配不上那些宝贝了,难道你比皇贵妃还尊贵不成?”
乐常在瞧这个蠢的,就想刺两句,还皇上的表妹呢,太后知道她这么蠢,要气出病来。
皇上宠谁,她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诋毁人家,这不是找死吗?
林才人狠狠地瞪了乐常在一眼,这个熬了三年还只是小小常在的家伙,有什么资格对她出言不逊?
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她多尊贵又如何,早晚要被我拉下来,倒是一个小小从八品常在,顶撞正八品才人,按理要罚跪罚俸的,是不是呀胡容华?”
皮球踢到胡容华这儿,胡容华也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