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小吃可以当晚餐了,有菜有肉有包子,还有糕点。
“吃饭啦,读书人,出来了还这么刻苦。”
云珍捏着书本,轻轻抬眼,像想到什么似的,“嗯?正好有现成的考试,若是我亲自去考,会不会榜上有名呢?”
盛珠笑着凑到他肩膀边,“心动不如行动,看看北月最大的官儿,笔墨上的本事怎么样。”
“此事有待好好捉摸。”
“明天就到我家了,你好好捉摸吧。”
云珍笑意不减,重新拾起桌子上的书。
此后夏夫人家的俊美贤婿多了个乡试考生的身份。
籍贯什么的,差人随便搞定。
民间的夜晚永远充满了过日子的热闹氛围,尤其是繁华的京城,夜晚的江边漫天烟花,亮得连风灯都不用提了。
大手拉着小手,那张灿烂的小脸,眼里荡漾着整个星空,仿佛和遥远记忆中的某张面孔重合了。
“珠儿?”
“嗯?”盛珠眨巴着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
事不知从何问起,便随口插了一句:“烟花好看吗?”
“好呀,诶,好多人在划船,不如咱们也去吧!”
“好。”
只要给几文钱,就能坐船在江上晃几圈。
“珠儿,你有没有青梅竹马?”
这话让她咋回答,说了你不得把人家砍了?
似乎意识到这个问题不妥,云珍搂紧了几分,“没事,随便问问。”
“没事?没事就怪了,你不得惦记死人家。”
“小鬼丫头。”云珍捏了捏她的小腰,净说大实话。
盛珠叹了口气,提到这个,露出失败者的神情:“青梅竹马,那不是我能奢求的东西,我第一次听见陌生男人的声音,就在选秀殿上,不然也不至于跟没见过男人似的回家犯花痴了。”
然后这条丑闻就传到了他耳朵里,成了永远的笑柄。
提到这个,盛珠闷闷不乐的。
很好,看来盛珠的爹娘把她保护得很好。
“你小的时候也没见过任何年龄差不多的男孩子吗?”
“有,我哥。”
“你哥可真有福气。”
“完了我哥被你惦记上了。”
“净瞎说。”
……
两人在外面玩了一晚上,难得有时间放松,在云深和黑剑等人的尾随护送下往回走。
路过一户商铺时,忽然一个被脱光衣服的男人被几个人粗暴地扔了出来。
“奶奶的,没钱还想继续赌,不要命了你,还不快滚!”
两人被吓得停住脚步,只见那男子以袖口遮脸,抱头逃窜而去。
大概是把衣服也输没了。
两人对视一眼,没放在心上,离开此地。
赌徒嘛,全是贪便宜吃大亏的人渣和蠢蛋,不值得同情。
然而第二天天还未亮,一阵喧闹声将二人吵醒,外面响起刀剑的声音,似乎有不速之客闯入。
京城应该是守卫森严,治安最严格的地方,怎么会有人大半夜闹事?
“唔,咋回事。”盛珠揉了揉眼睛,余梦未醒。
“嘘。”云珍捂住她的小嘴,低声道:“穿衣服,快。”
盛珠一头雾水地起床,忽然一柄大刀砍开了大门,直奔盛珠而来。
云珍来不及救,只见盛珠忽地蹲下,然后狠狠地往那人脚趾上一踩。
一声惨叫顿时引起了门外正与匪徒打斗的云深和黑剑注意。
“公子和夫人有危险,快!”
两人飞快杀了进去。
云珍从来不知道小丫头劲儿这么大,还有把人踩得死去活来的本事。
还有什么惊吓是他不知道的。
趁着歹徒失去行动能力,盛珠飞快捡起旁边的木凳子,狠狠朝头部砸下去。
凳碎,血溅,人晕。
“什么玩意大半夜提刀进人家房间?”
盛珠骂骂咧咧的,恨不得再过去补几脚,被云珍拉住:“好了没事了。”
云深和黑剑进屋关上门,将贼人捆起来,双双单膝跪在两人面前:“属下救驾来迟!”
“怎么回事?”
“回公子,外面忽然闹匪患。”
好端端的闹什么匪患,京城就算大半夜也有巡逻兵交接……
除非有人故意放匪徒进来。
这一趟真是没白来呢。
“公子,有一件事很奇怪。”黑剑忽然站起来,面有疑色。
“说。”
“我与云深追出去,发现来客栈的匪徒并不多,其他地方也只是零散有一些匪徒闹事,而且客栈的财物并没损失多少,属下认为,他们就为这么点财物,进城冒险很不值得。”
没错,抢劫别的地方很可能只是掩人耳目,他们一定有一个主目标。
“黑剑出去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