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同安凛的分手似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安氏同慕氏之间的“AM计划”与“Vatenlent计划”,现下依旧火热地进行着,只不过部分心细的员工发现了二人之间的端倪,如今这样大张旗鼓的分手,消息便如生了翅膀般飞速而至,在安氏与慕氏集团两家公司中不胫而走,甚嚣尘上,实可谓愈演愈烈。
阿九听闻消息后并不解释,只依旧认真跟进着工作中的每一个项目,只不过平日里便凌厉冷漠的面容,如今更是多了几分令人生畏的寒意。
安凛在听闻了公司的传言后,再不见往日谈笑间的言笑晏晏,暴怒一般将怒火袭卷了整个总部办公大楼,他将那些讨论这件事情的员工不分级别全部辞退,一些不知情的员工也因为工作中的细节问题,遭到了自家少董的火力开炮。暴怒中的安凛,犹如地狱归来的罗刹般,让整个安氏总部的员工们,直感不寒而栗,平日里热闹非凡的工作区,现在俨然变成了森然恐怖的寂静岭,让人愈发对其害怕了起来。
安凛对于这一切的发生,均斥以不在乎的态度,日常应当出席的高层会议也不再参加,自身的绯闻数和花边新闻,却日复一日的逐渐增多了起来。
澳洲各大媒体对于安凛的变化感到万分惊奇,纷纷将敏感的嗅觉伸向了安氏和慕氏,媒体好奇于前段时间他同阿九之间的情比金坚,再不见任何绯闻佳丽出现在自己身边,同样疑惑于为何不过短短数月时间,他便重新回归花丛流连忘返,和阿九之间的情意彷佛与曾经的那些女伴态度无二。安凛对此倒也不避讳,左拥右抱暧昧嬉戏,继续活跃在各大报纸娱乐版的头条之上。
阿九每日的办公桌上,总会由秘书心妍准时送上《悉尼日报》的最新消息,翻开娱乐版的版面,不用思考便知道,早已不是什么新鲜大事,又是他的漫天绯闻。
细细看了会儿,阿九顿觉心生厌恶,烦躁地扔掉了日报,在向舅舅请示同意后,将手头上的非重点工作交代给了心妍,便毅然购买了归国的机票,想要暂时离开澳洲,回到Z市散散心。
慕剑知道这些天来阿九虽并未提及她同安凛之间突然分手的消息,可如今公司里到处传得沸沸扬扬,即便是他如何两耳不闻八卦事,也嗅到了这其中难以言喻的关系。慕剑生怕这个自己真心喜爱的外甥女因为情场失意,情难自控到再次做出些伤害自己的事来,在听闻阿九同他申请回国小住后,便立刻予以了批准,小心翼翼地再三叮嘱她注意安全,以免让她心生杂念。
安凛听闻阿九回国的消息,不由在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这样散散心也好,正是因为害怕她在归国途中受到安霁辰的暗算,他才小心避开了他和安裕如的眼线,安排了两名保镖跟着她,只在暗处悄悄保护着她。
他知道,这件事以现在这样的状态,恰是安霁辰最为敏感的时刻,他和她的丁点动作都会让安霁辰这个出了名的老狐狸,从而做出最残暴的行为。所以,他不得不防,也不得不一次次的做出这些伤害她至深的事,虽然这些都是逼不得已,但却亦是保护她的最佳方式。
刚刚到达Z市,阿九便匆匆前往公安机关和当地的人民医院,取到了相关领养儿童的手续证明,在见到好久不见的铃歌和初瑶后,便带着二人一同前往了市郊的那所孤儿院,探望了想念已久的孩子们。
阿九得知初瑶在校期间的优异表现,不由为她感到高兴,三人在愉悦的交谈中,倒也不觉长途奔波的寂寞和无趣。刚刚将车停放在孤儿院中的停车位上,转过身时,阿九便清楚望见了独坐在欢乐园门口的那名小女孩。只见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那里,沉默地画着手中尚未完成的图画,欢乐园门口的小朋友们在看见阿九她们三人进来后,纷纷涌上前来笑闹着同她们打招呼,唯独那名小女孩依然静静地坐在那里,专心地画着自己的画,并不出声。
阿九轻轻走到她的身边,好奇地蹲下身来看她作画,女孩如青葱般细长有力的手指握着手中的彩色铅笔,此刻正认真涂着画上的一名女人,长长的睫毛微微地抖动着,许久才轻轻地眨动几下,如展翅欲飞的蝴蝶般跃然而起。
阿九望见画上的女人微微一愣,不由轻抚着女孩的脸,将她的头微微抬起,女孩精致的五官干净而透彻的印在白皙的脸上,只这一双动人清瞳,此刻却弥漫着散不开的雾气和忧郁,在看到阿九凝望着她的眼神后,眼泪便“啪嗒啪嗒”地滴落在了面前的画板上,晕花了刚刚涂抹在画上的,女人的眼角眉梢。
“你……叫什么名字?”阿九迟疑而小心地轻声询问着眼前的小女孩,从身旁的背包里取出纸巾,细细为她擦拭着眼泪道。
女孩对于阿九的询问并未回应,只伸出细嫩的小手,将自己腿上放着的画板轻轻放置在了另一边的台阶上,转身扑进了阿九的怀中,轻轻抽噎了起来。
轻拍着女孩的后背,阿九的心中思绪万千,这孩子还不到五岁的年纪,也不知究竟吃了多少苦头才被这些好心人救了下来,送进了这所孤儿院里。她并不知道眼前的这个女人是谁,可在看见她之后,便将自己满腔的难过倾泻而出,抱着她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