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简,我刚刚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气……”
陈简语调听起来似乎没任何波动起伏:“你处理完事情再打给我。”
打完电话,秦西律瘫在座位上,一口郁气堵在胸腔上不去下不来,难受坏了。
也是看在陆顽时的面子上,秦西律不想他兄弟难办,到了分局那边做完笔录后,不情不愿签了和解书。
徐清淤那男朋友在得知了秦西律身份后,没再自不量力制造麻烦了,老老实实跟人和解了事。
“我跟你嫂子好不容易才有个假期约约会,就这么被你搅和了……”
回去路上,秦西律看着徐清淤越想越来气,“小小年纪交什么朋友,你知道现在贫民窟多乱吗?但凡你交的是安全区中心的人员,我都懒得管你,你这样我怎么跟你死去的哥哥交代?赶紧给我跟那家伙分了!”
徐清淤刚刚被迫跟男朋友分开,也同样满脸不懑:“那就不要管我好了,你自己都可以交女朋友,我为什么不可以交男朋友?你跟嫂子在一起的时候也没问过我同意啊,你现在管我跟谁交朋友呢!”
“徐清淤!你长大了翅膀硬了是吧!”
正好这时前面有行人,趁着司机停了车,徐清淤打开车门,砰地摔门而出。
秦西律暗骂一声,赶忙下车去追,正好一辆运输车从面前车道穿过,再望过去时,徐清淤已经在对面巷口消失不见了。
秦西律只能悻悻追了过去。
陈简赶到分局时,陆顽时正倚在门口外面的摩托边上,一边打着电话,修长手指还夹着烟。
陈简看了一眼他手上的烟,轻轻蹙眉。
陆顽时本来还吊儿郎当的,一看到她皱眉,立即掐灭了烟,挂掉电话礼貌站直了跟她点头,“陈老师。”
一副像是已经把她之前说的那些话听进去的乖乖学生做派。
陈简:“……”
无视他,看向大门,“西律他们呢?”
“唔,”陆顽时指了指对面街巷,“跟他妹妹跑那去了。”
说完,见陈简往斑马线那边走过去,陆顽时便也慢吞吞踱步在她身后。
贫民窟这边治安很差,来往车辆横冲直撞的,眼见着一辆车疾冲过来,陆顽时及时把陈简拉到了身侧,“小心。”
陈简身形一顿,看着那辆车从面前掠过,抽回了手说,“谢谢。”
另一边,深巷尽头一隅。
徐秦西律好不容易总算逮着了徐清淤,气喘吁吁地瞪着她一顿训斥:“你瞎跑什么?不知道这儿是什么地方吗?你还真想再去找那个混球不成?”
徐清淤被他拦在墙角,嘴唇抿得紧紧,红着眼睛盯着他,似乎是在下定什么决心。
秦西律见她这样,也知道自己语气有点重了,只好拉过她说,“好了清淤,这事就算翻篇了,你先跟我回安全区。”
“哥,嫂子现在是不是还不肯离开灯塔?”
秦西律皱眉:“好端端的你提这个干什么?”
徐清淤抽回手很用力抹了一把眼泪,替他不值:“在嫂子心里,哥恐怕都没有那些普通民众重要。”
“……别胡说。”
“我胡说什么了?两年了,嫂子如果心里真的有哥哥,早就该跟哥走了,至于让哥每次上前线都那么辛苦卖命吗?”
徐清淤显然是戳到了秦西律的痛处,他垂下眸,阴晴不定地涌动着些什么。
冷不防的,徐清淤突然从口袋拿出早已准备的小刀,割破指尖,沾染了她血的柳丝一样的思维触手迅速延伸蔓延到秦西律身上。
秦西律一脸震惊抓住了她的手,“清淤!……你在干什么?”
“我想帮哥!”
“胡闹……呃!——”
根本顾不得反对,徐清淤已经扑上去抱住了秦西律。
和寻常陈简给他做的诊疗不同,一旦沾了血的渗进精神世界里,从此以后就只能为该精神系者疏导。
徐清淤微微仰起头,感到目眩头晕的同时,落在秦西律身上的目光也跟着愈发不加掩饰的炽热起来。
大概是感觉到了自己被注视着,秦西律抬了眼,和徐清淤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徐清淤浑然没有半分躲避的自觉,目光仍然痴热,“哥,我其实是故意找的男朋友……”
“我就是想试一试,看你会不会在意……”
秦西律像是被徐清淤盯得不自在了,刻意避开了她的视线说,“……别胡说八道。”
说着正要抽回手,徐清淤却突然一声不响抓住了他试图收走的手,把细瘦的几根手指强势挤进他的指间,另一只手抓住他肩膀一边。
近在咫尺地凝视他:“哥,你到现在还看不出来吗?嫂子心里根本没有你!你根本带不走她的!”
秦西律推她推到一半,听了这话又顿住了。
见状,徐清淤心下一动,想也不想整个倾身亲了过去。
秦西律偏开头,没让她亲,但也没完全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