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近日连轴转的项目让她一时大脑当机,直到身后看戏的人发出一声冷嗤,她才动了动睫毛。
这太荒谬了。
在昏昏沉沉的头脑运转中,她又迟钝地想起了一些往事。
两年前,秦西律确实锲而不舍追了她很长一段时间,但她自始至终都没有动衷。
后来是怎么跟秦西律在一起的呢……
后来,她之所以答应跟秦西律在一起,是因为当初她前往平市执行任务时险些陷入丧尸瘴毒的包围圈中,秦西律及时赶到救了她一命。
当时情况危机,秦西律差点因此丧失了自己的精神系。
在那之后不久,陈简就答应了秦西律的追求。
缓过神来的时候,陈简已经走出了巷子。
周遭运输车辆来来往往,躁杂不已,连旁边的人什么时候走开了也不知道。
陈简镜片底下的眸子清冷平和,安安静静在路边等车,看起来只是有些走神的样子。
“喝口水吧。”
眼前突然映入一只长而有力的手,握着水瓶的。
陈简抬起眼,才看到对面有家便利店,显然刚刚陆顽时是过去给她买水去了。
“谢谢。”
陈简接过来,拧开喝了几口,觉得嘴唇没那么干燥了。
“陈老师真善良。”陆顽时紧盯她片刻,突然凉津津地来了这么一句。
陈简哪里听不出他话里话外的意思,关上瓶盖说,“打搅了陆队看戏的雅兴,我很抱歉。”
“陈老师哪里话。”陆顽时靠在路边的电线杆,面庞冷峻,看完戏不忘给兄弟落井下石,“冷知识,只要自己不愿意,自身精神系是可以做到禁止除了认定的向导以外的人深入的。”
陆顽时说着轻微歪了下头,好像很友善的样子:“怕陈老师不知道,我就多讲一句。”
陈简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攥动,握成弧形,看了他一眼,“陆队可真是秦西律的好兄弟。”
陆顽时眼睛仍然弯弯的:“谢陈老师夸奖。”
陈简没心情跟他斗嘴,“有事,先走了。”
过后陈简回到灯塔,换回一身白大褂照常继续实验室的工作。
大概是在晚间空闲下来的时候,陈简站在阳台那眺望着远处的海岸想了好久,还是决定给兄长拨去了电话。
用比较平铺直叙的语气,简略阐述了今天发生的事情。
陈思宇在电话里听完沉默了半分钟,没有直言自己的想法,而是尊重地问了妹妹:“阿简想要怎么处理这件事?”
可能工作了太久的缘故,陈简讲话时嗓子有些发干,“跟他分手。”
“然后呢。”
陈简垂下眸,有些消沉地刮划了一下自己的手指,低声讲:“没了。”
“哥尊重你的意见,不过这件事还是有必要让秦老知道的,我会一字不差转告秦老,剩下的,让他们家自己去处理,阿简你觉得呢?”
陈简知道兄长这是在维护自己的名声,她轻轻点头,说:“好。”
“不用难过,”顿了顿,陈思宇还是决定告诉她,“你有你自己的使命,跟秦西律,本来就长久不了,早些分开也好。”
彼时陈简尚且还并不能深入理解兄长这句话的含义,只以为兄长是在安慰自己。
秦西律是在第二天陈简议会结束后出现在电梯走廊上的。
围在陈简身边的几名研究员出来一看到是秦少将过来了,纷纷识趣的退开了,秦西律这才得以送陈简回诊疗室。
“阿简,昨天……对不起。”一进门,秦西律就拉住了陈简的手,诚恳道歉。
陈简低头看了看他的手,挣开了,说:“没事。”
她走回桌边,把已经准备好的几份相关档案资料找了出来拿给他,并耐心指导:
“这些是你存在我这的精神系数据资料,你回头可以自己拿上信息卡到主脑系统重新配对。”
秦西律呆住了。
看看桌上的资料,又抬头看了看陈简,有些不好的预兆袭来,就连说话的底气都没多少了:“阿简,你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分手的意思。”
“别开玩笑了阿简,就因为我昨天吼了你吗?”
尽管陈简并不想回忆,但还是不得不开口提醒面前的人,“你跟徐清淤,昨天都做了什么,应该还记得吧。”
听到这里,秦西律终于是彻底慌了神,“阿简你听我说……我……我本来是拒绝了她的。”
“但是没完全拒绝。”
“我就是……”秦西律懊恼地抓了抓后脑,“没想到清淤会这么做。”
“但你默许了。”
秦西律盯着桌面上的那几份文件,粗重喘了半晌,猛地抬头去看陈简,“阿简,我不想分手!”
说着也顾不得陈简会不会不高兴,一下没忍住越过桌子冲过去把陈简抱住了——
“老婆,我真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