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她也是迫不得已的,你千万别……”
话音未落,陆顽时从屏幕抬起眼淡淡扫了他一眼。
沈长明瞬间缄口,顿时也不敢劝了,溜之大吉。
到了晚上,陈简和特护说要睡觉,于是医疗仓里的灯很快被关掉了,里面也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动静。
并不知过了多久,医疗仓大门的安全锁延伸出细长如纤维的足丝,足丝敏捷地拧动齿轮。
很快,几乎让人察觉不到的一声轻响,舱门被成功开启,缓缓打开。
软黏的蹼覆上冰冷的舱门,拖着地上的鱼尾轻轻前移。
然而,就在人鱼即将逃出医疗仓的下一秒。
她的蹼被打开,猝不及防的,被拉进一道漆黑身影怀里。
那人的手掌按在她薄热的后颈上,低头,咬着她软软的耳鳍低冷吐息,“想往哪跑?”
陈简好不容易用尽全力才到这儿来,
脑袋还是很晕,
又一下子被扼住了后脖颈,
受了伤的鱼尾颤巍巍地快要立不住了的,
却还是推搡他。
“放开我。”
陆顽时冷冷地笑,架着她肋骨两边,整个捞抱起来。
“尾巴都被打坏了,还不能阻止你去找他啊?”
话音刚落,医疗仓的舱门被陆顽时重新关闭。
周围很黑,陈简扭了扭鱼尾,没能成功挣动,反而被陆顽时抱得更紧。
他一双眼睛幽冷如极光里的夜幕,紧盯着怀里的人鱼:
“我平时都舍不得见你掉一颗珍珠,你倒好,被这么个人渣臭虫伤成这样,还想跑去找他?”
一边说着,陆顽时把她重新扣放回床上。
从外衣抽出让沈长明给他带来的特制手铐,动作利落把陈简两只手举过头顶拷在床头上。
“让你乖乖躺着你不肯,非要被我拘着你就高兴了?”
陆顽时的嗓音冰冷,几近是从齿缝挤出来。
挣动间,陈简腕间的手环滑了滑,暴露在陆顽时的视野里。
陆顽时几乎立刻扣住她细瘦的手腕,目光锐利落在她手腕上的手环,“这是什么?”
陈简眼睫毛一颤,狠狠用力推开他,用还没被拷住的那只手捂住了手环。
“别欲盖弥彰了,看都看到了。”
陆顽时见她那么紧张宝贝的样子,气息更是没由来的一沉,“那只臭虫给你戴的?”
陈简没吭声,垂着头专注于用力拽拉床头上的手铐,很快把手腕都刮得红一道紫一道的。
陆顽时就这么一言不发看着她折腾了一会。
终于,看不下去了。
寒着脸,自己伸手过去把手铐解开了。
人鱼生怕他碰到自己的手环,一瞬间缩回了手,用黏答答的蹼粘住她的手环。
这样护着手环的一幕,落在陆顽时眼里,更是极其刺目。
而没等陈简整理好自己,陆顽时忽然俯身压倒她,呼吸很重,骨节分明的手扣着她薄薄的肩颈都用力过度的。
知道她这样不舒服,却还是不肯松开手。
仍然紧紧把她摁着不放。
一头埋进她颈窝,重重一口咬`在她的锁骨上。
裹挟着压抑的气息,声音轻轻地发出一声。
“陈简,你太能让我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