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还是跟他搞好关系,别闹太僵了。”
陈思宇说着,摸摸她脑袋,哄道:“不管你是怎么想的,当务之急,先把身体养好再说。”
陈简心不在焉点了点头。
说实话,可能是因为陆顽时是她繁衍配偶的缘故,
陈简对于小鱼卵的归属权落在陆顽时手里这件事,并没有什么危机感。
甚至于觉得,小鱼卵现在能在陆顽时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毕竟,再过几天她就要涉险去找另外几只小幼崽了。
到时候……她可能再没有余力陪伴在现在的这只小鱼崽身边。
陈思宇还有其他工作,等总部的医疗团队过来给陈简做了一系列检查疗愈后,陈思宇便先离开了。
陆顽时也还是好好照顾着陈简的,
但不再像前两天那样亲自给她换药,
减少了跟她亲密接触的次数,也基本不跟她讲话。
晚上陈简想去看鱼卵,陆顽时也带她去看了。
在陈简隔着一层玻璃面跟漂浮在水面上的小鱼卵玩得不亦乐乎彻底忘记他的存在的时候,陆顽时终于抱走了她。
寒着脸把她抱回陈宅庭院。
上楼,回到她的卧室,把鱼往床上一放,转身即走。
下一秒,鱼尾尖轻轻勾住了他的军`装外套一角。
陆顽时脚步一顿,却没回头看她。
垂目撇了一眼在他外套边角卷了尾的小鱼尾,冷冷出声:“做什么?”
陈简撑坐在床上,微微仰着头看他挺阔修韧的身背,说。
“我今天还没给你疏导精神体。”
陆顽时静了静,扯掉她卷上来的鱼尾,冷漠说“不用了”,径自走向门外。
陈简好不容易主动一回,刚开了个口,又偃旗息鼓了。
眼睁睁看着陆顽时走出门口,下楼。
她迟钝地眨了眨睫毛,低下头,抱起被推开的鱼尾,摸了摸,像是在安抚有点低落的自己似的。
陈简仔细想了想兄长今天跟自己说过的那些话。
陆顽时还在跟她生气,大概是,这样还不算得上是哄。
陈简微微立起耳鳍听了听,陆顽时好像正在楼下跟人议事,并没有走远。
她等了半天,一直到听到大门打开又关上了,紧跟着外头传来车子发动远去的动静,
陈简这才下了床,拖着一条还没完全痊愈的鱼尾挪到门外。
正打量着楼梯高度,想着要不要卷着扶梯滑下去,
视线冷不丁和站在楼下往上看的陆顽时撞在了一起。
陆顽时眸光一沉,大步上楼,一言不发抱起她回房。
像是感知不到陆顽时此刻脸上冰冷得跟结了霜似的悍厉,
一等陆顽时把她抱回床上,陈简伸出了蹼,生硬地抓住了他的手。
陆顽时低着下颌,淡淡地俯视她:“什么事?”
陈简小心观察着他的情绪波动,然后,把他的手掌轻轻搭放在了自己的鱼尾上。
给他摸尾巴。
“……”陆顽时喉结狠狠攥动了一下,压着一股燥热似的开了口,“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陈简硬着头皮讲:“尾巴痛。”
“我看你连自己下楼都敢,痛死你算了。”
陈简挨着训,软嫩的唇角愈发下压,像是兀自忍受着委屈,又把下鳍掀开给他看:“你还没有给我换药。”
陆顽时仍然语气沉冷:“让霍医生给你换。”
沉默了几秒。
陈简默默垂下头,刚要打算缩回软蹼以失败告终。
陆顽时却突然扣住了她的手腕不给她缩回去。
“……?”陈简不明所以抬眼看他。
陆顽时面无表情捞起她鱼尾轻轻揉捏起来。
陈简迟疑地,扭了扭腰侧,把鱼尾翻了个边摆,小心翼翼得寸进尺,“这儿也要揉。”
很快,陈简被揉按得舒舒服服翘起鱼尾尖,柔软的两腮也有点潮色晕开。
等到陆顽时给她的下鳍部位抹药的时候,
陈简趁着他专注于抹药无暇顾及其他,把足丝伸进了他的精神系。
陆顽时动作一顿,不过这次终于没再说什么了。
由着她疏导疗愈,自己则仍然专心给她上药。
一直到疏导结束,陆顽时的精神波段仍然不怎么高涨,
或者说,从昨天那场无疾而终的谈话到现在,陆顽时就没给过她什么好脸色。
眼看着陆顽时拎起药箱又要走,陈简终于伸蹼扒拉住他衣角。
陆顽时听到身后传来几声笨重的金属碰撞细响,皱着眉侧目过去一看。
陈简微微仰坐在床沿,鱼尾尖勾着一副不知什么时候偷偷藏起来的、冷冰冰的手铐,递给他。
清冷泛雾的眼睛比平时放大了一些,主动向他示好:“你锁我吧。”
(晚上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