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多的,往往从事着和我一样的工作。那些不怎么联系的,或者他们有另外的师父,或者从事的是另外的行业。但是,大家回校同学聚会的时候,依旧很热情。这就是人生啊!谁也不可能留住所有人。”周羽灿说出了一大车的话安慰着。
徐楹滢被丈夫逗乐了:“你说得对。确实如此。只是,舒雯,我一直以为在写作路上,我是她的启蒙老师。看了她的书才知道,我只是继任,心里确实有点落差。之前,她向我求助,说是要写一本书,有些情节难以把握,我一一和她谈了,想不到她还瞒着这么一个故事。”
“她必须瞒着。书不写出来,你让她怎么说?”周羽灿赶紧补充。
“可不是,难为她了。是我自己,情感这关没控制好。好不容易收到这么一个和我一样爱写书的徒弟,我难免……是我要求太高了。试着想想,如若不然,前面的路,她怎么走呢?”
“其实你心里很明白。不要攥得太紧,给人家一点空间,舒雯若还有其他的师父,反而是给你减轻负担,多好!都过了知天命之年的人了,你的精神小洁癖还是放不下。”
“是该放放了。堃达已到领导层,我可以放心些了。这舒雯,我看她也是对岗位升迁没意思的,只喜欢自己安安静静地写作,在她身上,我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徐楹滢眼神中流露出无限欣喜。
“跟你一样也不错,横竖还年轻,又有自己的实力,不怕没有好未来。我挺欣赏你们这样的性子。”
夫妻俩聊得很默契,直到余晖彻底消散,漆黑一片,人忍不住打寒噤,才进了屋。
舒雯每个周六还是去图书馆,有时一整天,有时下午半天,上午可以睡个懒觉。只是每次去,再没见过那一位。他姓张,弓长张,叫什么?舒雯一时想不来。记得那天给过一张名片,但是车里随手一放,直接放在驾驶座与副驾驶座之间的,之后不知道哪儿去了。莫不是收拾车内垃圾的时候一块儿丢了吧!叫什么忘了,想不起来了。
其实他在不在,也没事,只是之前那么久,他都在,仿佛习惯了。如今,有点不习惯罢了。
这天,舒雯从图书馆出来,准备开车回家。来的时候,距离图书馆500米的路上有一起交通事故在处理,需要等待,不然过不去。舒雯索性把车在旁边的停车位上停了,走过去。如今要回家了,也得走一段路。
舒雯边走边想着什么事,靠右走在图书馆的路口,想左拐,迎面一辆共享单车想由左向右拐去图书馆,看见有人出来,不免左左右右,颤颤巍巍。舒雯脑子里本想着事情,躲闪不及,手里的两本书不慎被共享单车蹭到了飞出,下意识地想把书接回来。书没有接到,掉到了地上,舒雯一时失了平衡,想挣扎,却无力,脚下的高跟鞋似乎不听使唤,眼看着无法控制自己即将倒下……竟被人扶住了。
舒雯回过神,就是刚才骑共享单车的男士,他的车倒在地上。舒雯刚才没有看清,只知道自己的书飞了。看来他是蹭到书后就停下了,急着过来的。舒雯站定后,很不好意思,是自己疏忽了。
“谢谢您!”舒雯捋了捋头发,道谢着。
“对不起,我第一次骑这单车,不熟悉,碰到您了。”男士连忙道歉。
“我也没走好路,在想点事情,所以没有走边上点。”舒雯也检讨着。话说着,感觉右手大拇指和食指处隐隐作痛,低头一看,流血了。是刚才书飞出时划去的。那几本,买来不久,很有收藏价值,为了不让封面弄脏,特地包了书皮。
男士说完就帮舒雯去捡地上的书。舒雯本想自己去,但是需要及时止血,再看时,那男士已经把书捡回来了,递给舒雯。舒雯左手接过书,手指按压在右手虎口处的餐巾纸没有了压力,悬空着。“呀,你流血了!实在不好意思,我……我……”那先生一时哽咽,说不出话来,一脸的愧疚。
舒雯右手重新摁上。“跟你无关,可能是刚才被书划了一道,没什么,一会儿就好。”舒雯连忙解释。书抱着,想看看是否止血。谁知手一松,又流血了。继续摁着。
“您慢走!”说着,舒雯准备离开。
谁知,那男士追了上来。“这位小姐,您等等。毕竟是我自行车撞了你,你这样离开,我于心不安啊!我送你去包扎一下。”
舒雯笑着说道:“先生,您太客气了,哪有那么娇气?放心吧,跟您没关系,是我自己不小心划去的。我车上有药膏和创口贴。”说着舒雯指了指停车的方向。右手感觉好多了,轻轻拿开餐巾纸,血不会流了,只是还是要小心,稍微右手虎口紧一下,口子就会张大,红红的液体似乎又要出来。
“您看,血已经止住了,我就说没事的。这很平常。多谢您的关心。再见。”舒雯边说边对男士笑着点点头,转身离开了。而那男士,显得很拘谨,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舒雯与他道别,他很紧张,手足无措,只得回以点头、微笑,目送着舒雯离开,直到她上了车,才慢慢地扶起自行车向图书馆走去。
舒雯开着车,还没走出500米,手机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