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里,对你不好,正视它,然后彻底解决它,画上一个句号,才是真正地过去了。我希望你彻底放下,而不是掩人耳目。”
“彻底放下?他们那么无视我、编排我,我如何放得下?师父,其实我并不在意事件本身,我在乎的是,我这当事人连发言权都没有。一个个以己度人的,完全拿我当透明人。我也明白,时过境迁。我努力了,想办法让自己忘掉。但是,阴影挥之不去。那群人,明里暗里的,出言吐语,凡是和我有关的,总是会往坏了想。我在他们眼里,都是一个尤物了。甚至当着我的面都跟人说,我不会沟通,说不好话。只要家校之间发生一点摩擦,他们想当然地断定是我的问题。我切身体会到:邪秽在身,怨之所构。到了这儿,又有黄咪她们……我为什么就躲不开这些人呢?”
“舒雯,先喝口茶,不要激动。”徐楹滢给舒雯送来一杯茶水,安慰道。
舒雯喝了一口茶,她明白师父的用心。
“师父,我何尝想计较?我也想过去了就算了。多少人听了他们的一面之词,有些老师看我的眼神,都是充满鄙视和轻蔑的。可想而知,我在工作上失去多少机会。当初决定辞职,他们功不可没!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我就得被人压着?就因为我家境不好。他们好奇怪!很会对别人指手画脚。更可笑的是,连我这辈子怎么活,都安排好了。这神功,一个一个,哪里修来的?”舒雯很无奈地说道。
徐楹滢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自古以来,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没办法。但是舒雯,师父特地找你过来,就是为了帮你打开这个心结。他们在暗地里不论怎么编排你,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我们都不要去管,随他们去。谣言无根,无根之物,任他们说得天花乱坠,只要置之不理,就伤不了你。等哪一天真的伤害到你头上了,法庭上见,来得及。”
舒雯听了,似懂非懂地看着徐楹滢。
“就像你小爷爷教的那样,我们可以静观其变,趁此机会,看看人心,把那些道听途说、唯恐天下不乱的人一一记着,日后对这种人,心中可有数了。”
“师父……”舒雯似乎明白了什么,却一时无从说起。
徐楹滢接着说道:“普天之下,有千年做贼的,没有千年防贼的。喜欢背后搞小动作中伤他人的人,这个世界上多了,防不胜防。我们的经历,不能花在防范小人上,而要想办法提升自我,达到一种境界:即使有小人暗害,也奈何不了我!这样,不论碰到什么人,咱都不怕了。”
“是。这一点我想到了,所以之前的工作辞职了,换个环境,一切都在好转。我前面的花下去的努力,今天得到回报了。小说出版,稿费随着阅读量的增加一笔一笔过来,我已经享受到自己辛苦栽种的果实了。只是程……”
“对。不但你感受到了,连我这师父都与有荣焉!自从有了稿费的滋润,你的生活质量都高了。我们办公室有约定,谁出作品谁请客,托你的福,我们都享受啦!这是你自己辛苦得来的,慢慢受用就是。”徐楹滢不让舒雯说下去,她抢过话题说道。
“师父还要交代你,一个人努力做好自己还不够,还需要树立‘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的理念。那些事就是你防人之心不够导致的。你只知道一心做好自己,却忘了世间有人的是懒惰的,不肯靠劳动换取报酬,他们一直处于游离状态,靠与人拉扯这样那样的关系混着。就像你书里写的,根与干不够粗大,却一心想着撑起和别人一样繁茂的树冠,只能向他人索取。而对付你的那些,目的无非是拿捏了你,好让你为他们当牛做马,填补他们面子里子上的的亏空。”
“面子、里子上的亏空?师父,这个怎么说?”
“人,其实可以把里里外外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里子,需要自己独立完成的。我们平常说的内涵、修养、人品、学识、文化等,都属于这一部分。另一部分是面子,给人看的。尊严、地位、名气等等,属于第二部分。这两部分,每个人都不可或缺,只有都拥有了,人生才能算是圆满。不是说十全十美,而是与自己的一切达成一种平衡,能感受到幸福,也就是了。能感受到幸福的,面子里子一般都是有的,是与之相匹配的。”
舒雯听了,一边思考一边说:“那师父,这么说来,我们每个人其实都在为面子和里子达成一种自己想要的平衡而努力。在这过程中,因为事情要一件件办,面子里子无法一手抓,必然有个先后?所以,有的人活成了面子,有的人活成了里子。但是最后只有拥有里子的人才能获得面子?”
“是的。你知道?”
“我不太知道,只是之前读过《一代宗师》里的话,今天又听了师父的,想到的。”
徐楹滢会心地笑了。她原以为舒雯一点不懂,不敢说太深。不成想,自己忘了人家是个爱看书的,对这些还是有些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