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目的浩日悬挂当空,如雪的雾气肆意弥漫着。
飞鸟林雨之中,一座恢宏的楼宇屹立于此。
这里是妖界
也是,属于夜舞·刻等人的家。
“所以,那究竟是。”
指着一旁翘着腿手捏烟斗,浑身上下都透露出玩世不恭态度的俊邪青年,夜舞·姬对着年老的父亲发出了询问。
是的,现在出现在夜舞·姬等人面前的,是他们也弄不清状况的两位存在,一个疑似年轻的灼冕,一个疑似垂暮的灼冕,也是夜舞·姬等人的父亲。
似无可奈何,端着茶杯轻泯的老年夜舞·灼冕叹了口气。
“他是我年轻时分割而出的分身,一直在妖界各处替我处理事物,待当我遗留的妖力消耗殆尽之时,他也就会自然而然的消失不见,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到现在都还未消逝。”
“啧,那还不是因为你吗?”
微笑着,夜舞·灼冕的分身的牙齿咬得咔咔作响。
“当年你和花之主联和无数绝世大妖合力创造了妖界,自己的本体则化为了悬挂于虚天之上的太阳,为这个世界的稳定不停提供着生机与能力,从而导致自己进入了前所未有的虚弱时期,而在这段时期,整个妖界的动荡与叛乱都要我来替你收尾,
一会西边的天狗山那两夫妻又闹不合,一会东边的鬼王驻地又造出什么了不得的危险物品差点把妖界炸穿,一千年,两千年真是没完么了,老子早就不想干了本体。”
一边说着,其一边从烟斗上吊着的烟袋中取出了一节赤红色的草叶塞入了烟斗之中。
“要不是乌鸦那家伙天天给我唱“道德经”让我在帮你干一段时间”
这般说着挂着一幅死鱼眼,眼中满是怨念的年轻灼冕便伸手抓住了披在他肩上如同围脖般的漆黑鸦羽之焰,往旁边一丢,虚幻闪烁间便化为了一只头生三目,身上有炽金神光之纹的金乌。
“老子早就不管那么多,有多远爬多远了。”
转过头,其看了一眼坐在下位的两男两女。
那正是分裂为而的夜舞·刻与夜舞·妄,还有夏空暮然与夜舞·姬。
“既然你这两个子嗣的笑话都闹得差不多了,我也该就此收工,后会无期本尊。”
说着其身形瞬间模糊,眨眼之间便化为一道黑影融入了老年夜舞·灼冕的身形之中。
独留一句满是怨念的话语飘荡在恢宏的宫殿之中。
“让你也尝尝老子这几千年的痛”
随着庞大的记忆蛮不讲理的塞进夜舞·灼冕的脑子之中,座于下位的夜舞·姬清晰的看到,无论面对任何事情都能稳如泰山的父亲,嘴角些微的抽搐了一下。
喝着茶,灼冕的目光寻望向下方。
“刻,姬,你们有什么要问的吗?”
“为什么,暮然还活着,还变成了妖怪。”
夜舞·刻问出了从见到暮然直到现在的疑惑。
“在见到年轻时我的瞬间,你不是就已经猜到了吗。”
“是父亲的分身救了暮然吗?”
“是啊,但是,你能活着从哪里走出来,是我也没预测到的奇迹,我就认可你了,作为我妖族的一员,夏空暮然。”
弯腰躬身,夏空暮然行了个妖族的小辈礼。
“多谢,岳父大人。”
微眯着眼,灼冕那对浑浊的双眼中猛的爆发出精芒。
“呵呵呵,这个怪物般的分身能力可真是好呢,不然,你现在便叫我岳父恐怕为时尚早呢。”
【灼冕这里指的是,精神位格分裂这个能力。】
“妄,姬,如果你们能有幸见到这个能力的主人,替我向他发出邀请,欢迎他来到吾的妖界做客。”
“父亲,关于母亲的事。”
“你想去见花冥吗?”
“嗯,所以当年的真相,真的就只是这样吗。”
【夜舞·姬一直以为她的父母经历了什么恐怖的战争才虚弱至此,甚至以为自己的母亲已经陨落。】
夜舞·姬终于在此刻,问出了她一直回避的问题。
夜舞·灼冕闻言,却是发出了霸气豪迈的大笑。
“姬,你可太看得起当年那群上古的存在们了,此世是我等妖怪的世界,万般种族皆落下等,莫说那群上古帝王,就连那所谓的时域真界之主来到此处,想要争夺些什么也要问过吾的同意。”
说话间,夜舞·灼冕那年迈的躯体飞速变得年轻,岣嵝的身躯也在此挺直。
漆黑深邃的眸子于此刻绽放出夺目的妖焰。
俊逸无比的脸上挂上了那根分身一般无二的邪笑,有些狂妄的发言却充满着无与伦比的霸气。
“吾可是此世的主人,作为我的儿女,当世此世的主角,若是谁敢欺负我的儿女,那就得承受我旧日妖帝的怒火!”
金色的炽日在此刻变得漆黑,恐怖的威压如同一尊浩瀚的尘世巨人耸立青天,将整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