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叔要问我个究竟，倒也不难。然而在此之前，我却非要先知道你们怎么了然我已到了府中的？就算我的功夫不到家，让你们察觉到了蛛丝马迹。然而我在府中，却从来都没有露过面。具体我的身份，你们却是如何知晓的？”

看着牛辅一副倔强般不肯屈服的模样，此时非要让自己先弄个明白不可。

樊稠无言以对，毕竟在牛辅现身之前，他可是没有一点的察觉。牛辅将自己的行踪掩饰得很好，樊稠对此也不禁深感敬佩。

然而这般隐匿的行踪，具体董卓究竟怎么识破的。

莫说牛辅，便是自己也很想知道。

“大人，这……”

“樊稠，你休要理会他的威胁。”董卓板起了脸，一副威严般的样子。他目光再度落到牛辅的身上，苍利的眼神流露出一抹冷峻般的笑容：“好小子，从哪里学来的本事，如今竟敢威胁起我来了？你若不肯从实招来，信不信我亲自教训你。”

一语言出，董卓已经站起了身来。

牛辅眼看董卓动怒，吓得不禁后撤几步。然而即便如此，他却仍旧不肯向董卓轻易屈服。

“岳父大人，我知道你厉害。若是旁人不论，如今和您动手，辅儿自知不是对手。再者一讲，您是我的长辈，也是我的恩师。您若打我，我也不能还手。然而今番若不能让我了然个具体，便是打死了我，我也不说。”

眼看牛辅一副致死不肯屈服的模样，说的话更是让董卓不忍苛责他。

旁的不论，单是这股子劲儿，就有董卓年轻时候的风采。董卓虽然厌恶他的威胁，但却欣赏他不屈般的个性。

稍稍松了口气，董卓冷笑着再度稳坐了下来。

“你这小子，倒是个能说会道的。我来京师，把你的教育交给了你越叔。看这情形，你越叔倒是对你疏于管教了。不过无妨，便是你不说，我八成也能猜到你为什么会来京师。毕竟我随远离西凉，家里大权却交给了你越叔做主。你越叔老成练达，我料他便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私放你来京师与我见面的。”

一语言出的同时，董卓也在暗中窥伺着牛辅表情的变化。

牛辅微微动容之间，董卓的脸上也露出了自信的笑容。事实证明，自己猜的果然没错。

董卓再度稳坐，竟向牛辅一个伸手：“拿来吧。”

“啊？”牛辅被董卓问得蒙了，此时倒有些不知何去何从：“拿来，拿什么？”

“还能是什么，张大人托你带给我的手书。没他的吩咐，我借你越叔胆子，他也不敢轻易放你过来京师。就算放你过来，他也不敢完全不在之前知会我一声的。”

一番话，说得偏僻入里。

牛辅哭丧着脸，此时像是条落了秧的茄子。

他一声叹息，知道已经瞒不了董卓。无奈之下，只得从身上取出了张俊平的书信，如今恭恭敬敬的送到了董卓的手中。

眼看事情如此，樊稠基本也在旁边了解了一切的始末。

看着董卓打开书信，他也忍不住凑上前来。但见书信中写得明白，牛辅此来，却是张俊平的意思。

“出征在即，身边尚乏良将。特奉听候调遣的天之娇子，以为历练所需。”

“好个天之娇子。”董卓一声冷笑，再度看向牛辅，语气中带了些许嘲讽的味道：“你这小子倒会做事，竟是这般得到了张大人的认可。”

牛辅尬笑两声，此时不敢再有造次。

董卓见他态度平稳下来，也知他心中的疑惑。便自冷笑一声，言道：“你虽掩饰的好，但功夫始终是我教的。况且你平日在西凉专吃羊肉，身上的疝气那么重。当我的鼻子是白长的，如何不知你已经潜入了府中？”

“呀，似如此论，岳父大人的鼻子却是赶上军犬了。”

一语言出，樊稠差点笑喷出来。再看董卓，刚刚还在自信满满的趾高气昂。如今听到这话，也被牛辅怼得脸色更变。

“放肆！！！”

他一声怒吼，牛辅则像个孩子般躲在了樊稠的身后寻求庇佑。

樊稠见此，不觉打起圆场，调侃道：“似如此，足见大人教的好。”

“你……”

董卓没想到樊稠也能和牛辅站在一起。

仔细想想，毕竟都是自家人的胡闹。稍微缓解缓解气氛，也便罢了。

“你二人啊，无论老小，全都没有半点规矩。”他一声叹息，再度看向牛辅的时候，不禁话锋一转，问道：“你既来了，李傕、郭汜和张济三人，现在何处？以我的猜测，他们应该没和你隐藏在家中吧？”

“岳父大人猜得不错，他们没那个本事。”牛辅一脸得意洋洋，却不敢再对董卓有所不敬，只道：“李傕、郭汜二人随同我共来京师，至于张济，我把他仍旧留在西凉。毕竟小胥不能因为我的事，忽略了对于西凉那边的防御。况且越叔那边，也需要人手。至于目下的李郭他们二人，我为了防止不必要的变故，只让他们在城中暂居馆驿。没有我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