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辅虽然年轻,却毕竟和董卓曾经经过不少的历练。加上如今的他,早已对俄何烧戈有所猜忌。
纵然董卓年少的时候与俄何烧戈有过交情,但牛辅却从来没有。
眼看如今的俄何烧戈突然变节,竟是一刀朝着自己劈头斩下。牛辅见他反行暴露,此时不再和他客气,随即也立即做出了反应。
他一个侧身,利用矫健的身手瞬间避过了俄何烧戈手中的战刀。与此同时飞起一脚,直接反客为主的踹在了俄何烧戈的身上。
俄何烧戈一声惨叫,直接被牛辅的一记重脚踹翻下了战马。
他趴在地上还没有来得及起身,身边的李傕、郭汜二将更是反应快如雷豹。二人齐刷刷扑下战马,同时也将身材健硕的俄何烧戈就地擒住。
“别动!!!”
李傕拔剑在手,直接横在了俄何烧戈的咽喉处。俄何烧戈颜色更变,而此时赶来的随行众军也一起冲上,将俄何烧戈就地绑了起来。
俄何烧戈惨遭擒获,自知情势。如今他被几名健硕的士兵压着,却不禁高声大喊:“董卓大军至此,我军人马何在?统帅者虽非董卓,却是董卓的女婿牛辅。将他捉了要挟董卓,如同一样。”
他一语出口,顷刻间伏兵扎现。
庆幸牛辅及时止住军马,并未选择孤身冒进。目下虽然遭遇伏兵,却没有对他的五千人马造成四面合围之势。如今只从他们的前方出现,喊杀震天之间,也已经如同潮水般朝着他麾下的北征军直冲过来。
眼看情势如此,李傕却是怒了。他一把揪起俄何烧戈,怒斥道:“贼匹夫,陷我大军于窘境,老子宰了你。”
“李傕!!!”牛辅一声呵斥,正色呼道:“敌军在侧,先破强敌。权且将这匹夫押下去,待等退了强敌再做计较不迟。”
闻听牛辅诏命,李傕不敢有违。
使人押下俄何烧戈之余,更是和郭汜一同上马。
眼看敌军将至,牛辅也拔出战刀一声呼呵。当即北征军列开圆阵,盾甲在前,弓弩手紧随其后。嚣悍的骑兵,则在盾阵的掩护下,此时退在了最后面。
看着敌人如同潮水般的蜂拥而至,曾经随同董卓屡次在西凉作战的牛辅,此时倒是一脸的泰然。
他并不惊慌,守株待兔。
眼看敌人进入弓箭射程,立即将手中的战刀高举,呼了声:“射!”
一时间,流矢如同疾雨,纷纷射向来犯的汉阳叛羌。弓箭所及,无往不利。
羌人虽然持烈马,也善于骑射。然而他们的弓箭,却在强悍的盾甲面前,基本都被格挡在了外面。反观北征军这边的流矢,所向基本箭无虚发。一时间如同潮水蜂拥而至的嚣悍羌人骑兵,全都中箭,形如人仰马翻之势。
眼看敌人强悍的攻势被遏制,牛辅也再度高举手中的战刀。
令出如山之下,前方盾甲后撤。之前用于防御的圆阵,此时也赫然转为进攻的矩阵。后方早已蓄势待发的北征嚣悍骑兵,如今反客为主的杀将出去。
如同出鞘般的利剑,刹那就将已经散乱了阵型的羌人从中切开,一分为二。
他们奋勇厮杀,犹如风卷残云。
叛羌军之前遭到乱箭射杀,原本就已损失惨重。如今又遭到嚣悍北征骑兵的进攻,试问哪里还能抵挡得住?
双方一番鏖战,强悍的北征军以绝对压倒性的优势取胜。
他们打得汉阳叛羌原本的埋伏军队毫无还手之力,甚至不到半个时辰就已全线崩盘,四散溃逃而去。
眼看首战告捷,北征军个个奋勇还想追击。
牛辅身为统帅,却在此时止住全军,下达了鸣金后撤的指令。
郭汜、李傕此一战作为骑兵团的先锋,可谓大杀四方。如今眼看敌人溃不成军的向后逃窜,本想将他们尽数歼灭。然而面对陡然响起的鸣金之声,二人却不敢违背牛辅的将令。
无奈之下率军回返,见了牛辅前来复命。
牛辅赞许道:“二位将军,此战劳苦。来日见了我岳父,定为两位将军庆功。”
李傕问道:“敌军溃败,我军大胜。不在此时追击、尽溃敌军,不知少将军为何选择鸣金退兵?”
牛辅道:“我军深入,敌军早有准备。羌人叛乱,幸被我们及时察觉。此战因为没有深入,这才能够大败敌人。若轻举冒进,唯恐全军不能复返。不能因为这一战我们赢了,就得意忘形。情势危急,全军听我号令,立即原路返回。待见了我岳父,及时禀明此事,由他和张焕元帅共做商议才好。”
一番言论,可谓鞭辟入里。
众人信服,贾诩在侧,如今更是对牛辅年少的谨慎思量深感敬服。
大军因此后撤,离开是非之地的汉阳。然而历经如此劫变,俄何烧戈的计谋败露,如今也被彻底擒住。
此时的他,望着即将到手的胜利功亏一篑,一脸不甘般的切齿愤恨。而看着他凶相毕露的双眼,身在牛辅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