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辛顿时觉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突然想起商容临走之时的状态,似乎是早已想到有今日一般。
余辛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痛心疾首的大呼道。
“老丞相,你怎么忍心就这样弃我而去!”
商容三朝元老,虽然啰嗦了点。
可是他无时无刻不在为自己考虑,为国家考虑。
余辛回忆起和商容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是他在和费仲、尤浑的辩驳中教会了余辛帝王之道。
即使他已经看出这是余辛故意为之,也没有丝毫的不耐烦。
反而是更加详细的去解释为何要如此施政。
他就像是余辛的老师,教会了他在这个世界生存的根本。
余辛还想着收复崇城稳定北方以后,和商容一起商量如何进行郡县制的改革。
可是现在商容死了,就如同一个新时代和旧时代连接在一起的纽扣断开了。
余辛开始有些后悔。
后悔为什么要派商容到崇城去游说诸侯。
可是当时形式紧迫,除了商容这位三朝元老,其他人根本无法胜任。
崇黑虎叛军能够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撤军,商容功不可没。
可以说甚至在闻仲之上。
余辛虎目含泪,说道。
“下令,朝歌全城百姓披麻戴孝,本王要以国士之礼厚葬丞相。”
……
这日天上细雨沥沥。
朝歌城内百姓披麻戴孝站立两旁。
余辛与姜王后穿着素衣白衫,率领文武群臣前来朝歌城外等候。
远远的看到两名身形高大的巨汉,披麻戴孝。
扛着沉重的棺椁一步一趋的走来。
正是余辛的镇殿将军方弼方相二人。
他们所抬的棺椁,自然是商容。
两人抬着棺椁,来到余辛面前跪倒在地,哭喊道。
“大王,老丞相,卒了!”
余辛怒目相对,厉声质问道。
“临行之前,本王是如何交代你们二人的,要你们好生伺候老丞相,为何成了现在这般模样!”
“大王,我等发现老丞相身体有恙,便劝丞相回朝歌养病,可是丞相执意不肯,说一旦回去说不定就会病死在路上,不如为大王尽最后一点力,老丞相经过多日奔波,不幸病亡。”
余辛走到棺椁前,轻抚棺椁说道。
“老丞相,你这又是何苦呢!这样让本王如何心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