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林讷笑着看一眼唐巳然后回，“四川姑娘都很能干的，而且还长得漂亮！”

“那是哦！”说起自己儿媳，老太太的脸上就没停止过笑容。“我那儿媳妇不是我老太婆吹，方圆十里都难找第二个。盘正条顺，做生意更是一把好手！以前她刚来我家的时候，也是这家小店，一天光是泡菜都要卖两坛！”

“那你儿媳妇呢？”唐巳一边吃炒饼一边问。

“她啊！在这里做了几年有了点资金就和我儿子一起出去开酒楼了！”老太太看向远方，那大概是她儿媳妇所在的方向，“他们一直叫我跟着去，可是我人老了，在这里生活了一辈子，不喜欢去其他的地方，就在这里守着这个小店等他们回来。”

虽然说起自己的儿子儿媳老太太看起来是高兴的，但唐巳抬头看着夕阳笼罩下的老太太，多少有一些孤寂在空气中弥漫了开来。

“他们常回来看你吗？”林讷问。

“他们忙，没有时间回来！我也不想让他们跑来跑去的！”老太太起身去夹泡菜，“他们倒是三天两头地打电话回来，尤其是我那儿媳妇！”

端着泡菜回来给林讷，老太太加一句，“我那儿媳妇，就像我亲闺女一样！”

林讷羡慕地看着老太太，“阿姨，你可真有福气！”

老太太咧嘴笑笑，然后看向唐巳，“林家小妹妹，你也很有福气啊！你看看你家唐先生，长得这么俊，而且看得出来对你很好！”

林讷笑着看一眼唐巳，然后低下头去小口品起粥来。唐巳擦一下嘴巴笑着回老太太。

“谢谢阿姨认可！”

“能得到咱们’沧州王’孙老大认可的人，自然是差不了的！”老太太笑看着唐巳，“我老太婆在沧县这么多年，还没见孙老大对谁这么好过！”

“是吗？”林讷抬头问起来，“我看他对他手下的人和身边的朋友也都很好啊！”

“是挺好，可是他对你家唐先生那还是不一样的！”老太太闲着没事，似乎很愿意和唐巳、林讷多聊一些，“你们是不知道，孙老大别看平时笑嘻嘻的，他发起狠来，那可真叫一个吓人！”

唐巳看一眼林讷，然后笑问，“怎么个吓人法？”

老太太看一眼外面，不知道是在看有没有顾客来吃东西还是防止有什么不合适说话的人。见外面并没有什么人来，老太太小声地开口介绍起来。

“唐先生，我们都知道你之前救过孙老大一次。可是，你知道那次砍伤你的那几个小混混儿，最后怎么样了吗？”

“怎么样了？”唐巳听老太太这么问，心里咯噔了一下。

“后来有一天，几个小混混被人打断了手脚丢在了警察局门口。”

“有这样的事？”唐巳伸出手去一边轻抚有一些受到惊吓的林讷一边问，“我后来也问过孙哥事情怎么处理的，他只说那几个小混混被抓了。”

“也活该，几个小混混儿谁不好惹偏偏去惹’沧州王’孙老大！”老太太似乎为几个小混混的不懂事惋惜，“也就是这两年孙老大脾气变好了而已，换作是以前，几个小混混早就交待了！”

虽然老太太说得稀松平常，但林讷还是被吓得不轻。唐巳轻轻安慰一下林讷，然后好奇地问，“为什么你们都叫孙哥‘沧州王’呢？”

“这啊，得从很多年前说起了！”老太太似乎在回忆着曾经的那段岁月。“你们都知道，我们沧县是有名的武术之乡，十里八乡的人每一个都多少少会一些功夫。这人嘛，在一起相处，总会有矛盾冲突。别的地方可能更多的就是吵吵架或者动手你来我往地互相打两下，可是咱们这里的人当时可不是这样。动不动就你死我活地干。尤其是咱们县下面一个叫白沟的地方，那更是各色人等鱼龙混杂，那叫一个乱。”

“孙老大就是从那里混出来的。那时的孙老大以不怕死闻名。谁要是惹到他，他不管你是谁，打得过打不过都会跟你一缠到底。要说功夫，孙老大不管是在当时还是在现在，都算不上最好的。可是，孙老大人精似地，最重要的是他盯上的人，永远别想有安生的日子。一句话就是，不分白昼，孙老大可以出现在任何时候任何地方。总之，就是你什么时候最不希望他出现，他就偏偏在那个时候出现。什么地方你最怕他现身，他就偏偏在那个地方现身等着你。”

“每次都要阴魂一样缠着他盯上的人。可是你要去找他的时候，偏偏怎么都找不到，好像他就凭空消失了一样！”

“他就这么一点一点地折磨你，直到你自己崩溃！然后他再出手。孙老大当年出手，绝对叫人生不如死。”

“所以，当时流行一句话，叫‘宁可阎王敲门，也别被孙再兴缠身’。也正因为孙老大的这个名声，大家后来也就对孙老大避而远之。”

“慢慢地，黑白两道都不敢惹孙老大了！”

“但是，孙老大并不作恶。尤其是对普通百姓，孙老大不但不会仗势欺人，还会时不时地帮衬一下有困难的人家。后来孙老大收手不混社会，开始做一些正经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