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沧县没有机场,要坐飞机得先到北京或者石家庄去乘坐,所以,安排好林讷回深市之后,等唐巳赶到双江的时候,任烽、杨乐加已先他一步到达。
电话里,乔帆妤说陈羡没有问题,但唐巳一想到陈羡的大腿被捅了一刀就又是生气又是心痛。
所以,冲进病房的唐巳完全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分开围在陈羡身边的乔帆妤、杨乐加和任烽,劈头盖脸就是一通臭骂。
“陈羡,你不要命了你?为了二十万,你连命都不要了吗?你要干什么啊,陈羡?说起来也是二十好几的人了,为了区区二十万,你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你是怎么想的?啊?陈羡,你是不是嫌自己命太长了啊?”
“上次你还跟我说,我们不可能永远那么好运,要我做事不要那么冲动!现在落到你的头上,你是怎么做的?”
“还徒手追‘飞车党’!我看你是好莱坞大片看多了是不是?你以为自己是‘007’啊?一点功夫都不会,还学人家追‘飞车党’!你脑袋里都在想什么啊,陈羡?”
......
大家都看得出来唐巳是真的生气得很,所以都只是在一边静静地任由唐巳连珠炮地骂陈羡,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劝说。
倒是一名护士看不下去了,走进病房来提醒,“先生,你的心情我们能理解,但是这位陈先生失血过多,需要好好休息一下,您能不能不要那么激动?”
“知道了!”唐巳强压着一肚子的火气回一声护士,然后瞪着一直笑看着自己的陈羡,“还能活不能活了?”
陈羡虚弱地笑笑,然后作出弥留的表情,“阿巳,你终于到了!我就等着看你最后一眼!现在,你到了,我也总算是等到你来给我送终了,走得也安心了!”
“我去你大爷的!”在双江,“送终”一般是用在直系亲属为自己的长辈送别身上的。一听陈羡占自己便宜,唐巳没好气地笑骂,“要嗝儿屁也得先把银行卡的密码说了来!”
大家一看唐巳的火气已过,都围过来说话。
“不怪唐巳生气!你看你,年纪轻轻的被那个歹徒捅一刀,还好没有捅到要害处,要不可怎么得了?”乔帆妤最先开口。
唐巳看一眼乔帆妤,然后去掀陈羡的被子,“让我看看,捅哪里了?”
“诶诶诶!”陈羡忙乱地捂着被子不让唐巳动,“不要乱动,不要乱动。现在整条腿都是木的,你别动!”
“我看看!”唐巳还要坚持。
杨乐加笑着拉住唐巳,然后看一眼乔帆妤,“阿巳,回头再看吧!歹徒也不知道是情急之下凑巧扎了羡仔还是心生歹意故意的,这一刀阴毒得很,扎羡仔大腿根儿上了!”
“啊?”电话里乔帆妤只说陈羡大腿被捅了一刀,并没有说捅在了大腿哪里。唐巳脑袋里关于大腿的印象里,并不包括大腿根儿这么敏感的地方,“这么险?”
“可不是!”一直没有说话的任烽沉着脸回答,“医生说只差那么一点儿就伤到要害处了,隔主动脉也只有一毫米的距离!”
唐巳看一眼任烽,然后看向陈羡,“让你要钱不要命!你知不知道,差一点你就成了公公了!”
“我没那么倒霉的!”陈羡看一眼乔帆妤,然后笑着回,“老天会眷顾我这样一心为公的人的!”
“滚!”唐巳看陈羡还笑得出来,生气地打断他,“你是真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还是怎么的?”
不等陈羡回话,唐巳扭头看向乔帆妤,“乔部长,到底怎么回事?”
“具体的情况我也不知道!”乔帆妤为难地笑一下,“本来我们今天晚上安排了饭局的,就在我刚到双江的时候,我们双江的客户王飞洋打电话说陈羡出了事,让我马上赶到医院。到医院才知道陈羡被人抢包捅了一刀。”
陈羡移动一下身体,然后发话,“还是我来说吧!”
陈羡下了王飞洋的车,抱着装钱的手提袋就往银行跑。快要过马路的时候,突然旁边冲出一辆摩托车,一把抢了陈羡的手提包就跑。
陈羡几乎是瞬间清醒过来,自己遇到了“飞车党”!
在双江,因为地形的原因,摩托车的普及度很高。
一些社会小混混儿不务正业,三五个人纠结成一伙组成摩托车小队,专门于街头巷尾干一些抢劫的勾当。因为摩托车机动性好,大路小道都可以穿行,所以被抢之后一般很难追得上。
随着受害人数的增多,大家开始把这些骑着摩托车抢钱劫物的混混儿统称为“飞车党”。
地方部门出台了很多政策来扼制“飞车党”作案,同时也加派了警力对一些比较偏僻的地方进行巡逻,但收效甚微。
陈羡没到瑞诺之前,就在双江做过一段时间的终端销售,所以对双江的街道非常熟悉。看一眼抢了自己包的家伙跑的方向,陈羡一边吼着“抓住他”一边拨打报警电话,同时抄近路拦截。
双江虽然在外地人看来地形奇怪,路况复杂,但真正熟悉双江的人都知道,双江的路多为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