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能亲手做的事,只剩拿笔画样稿了。
她坐在桌边,侧目看着青鹞的背影,不由失声笑道。
“你怎么回事?难道我身子还没重,就已经手不能提走不了路了?”
青鹞将牛皮信封收进床柜里,闻言回身看苏黛,一边走回来,一边笑说。
“您身子都显了,还是安稳静养,别逞强。”
“逞强?”
苏黛顿时哭笑不得,低头看了看自己腹间,只不过因着身上穿了件儿腰线熨帖的旗袍,小腹也只微微凸起个山丘。
平时稍稍宽松的裙褂一上身儿,压根儿都看不出来。
“哪里逞强了?就这么一丁点儿大,还能成累赘了?”
青鹞无语失笑,上前给她盛粥,摇头叹道。
“怎么能说小主子是累赘?属下可不是那个意思,这先前呢,眼前瞧不出来,也不觉着什么,如今能看出孕体了,咱们更得细致小心。”
苏黛捡起箸子,跟着摇摇头。
“我在这府里,吃穿用度可不比在帅府时差,已是够细致小心,你总不能让我能躺着不坐着,能坐着不站着吧?那还不把人给养废了?”
青鹞鼓了鼓嘴,干巴巴笑道,“您看,您又曲解属下的意思。”
苏黛接过粥碗,笑了笑,捏着箸子赶她。
“不跟你贫嘴,快去用膳吧,不必守着我。”
青鹞浅叹一声,扯了张帕子擦擦手。
“属下不饿,陪您说说话。”
“嗯?”,苏黛咀着水晶蒸饺,掀起眼睫看她。
这丫头,是有话跟她说。
青鹞面露踌躇,唇瓣嚅了嚅,才小声开口:
“刘良说,大帅去前线了。”
“属下觉着,指定能察觉奶奶其实一直没在二爷身边,您说二爷会怎么应对?”
苏黛听着,只眼睫低垂,没接话。
“先前朴淞与我们透过底的,大爷的死跟大帅有关,这事儿二爷跟大帅之间,还糊着窗户纸呢。”
“属下跟刘达都觉得,要是大帅疑心二爷防着他,说不准会想到这一点。”
“到时候...会不会坏事儿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