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没有草,如果很久之前孙狗腿就是在这上面看着她的,那么两个人不算特别远啊,她现在就能看见一边那个存放货物的小角落。
里面有一个至今没有被捡走的秃噜皮拨浪鼓。
她曾经还有点猖狂的想过:这玩意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还想保护我呢。
她的裙摆若有若无扫在地上,绿萝喘着粗气,两个人一起爬上这座山头,一共就没几根草,中间是大片大片的墓地,石碑都不怎么正式。
有点类似乱葬岗。
中间有一座摇摇欲坠的屋子,被烧的三分熟,属于危房。
它就这么饱经风霜,在一群无家可归的生灵中央。
她站在这个屋子边上,忽然有点胆怯,不敢上前。
绿萝问:“姑娘到底在找什么?是在上面吗?怎么不进去?”
她好像是在找一个故友的故友的亲人的墓碑,而她的故友还不一定在这里。
要进去吗?她问自己。
她还是进去了,正经走了进去。
这地方果然是很久没有来过,老年失修外加附赠一个烧焦,除了能看出来差不多是个屋子之外,可以说是一无是处了。
屋子自己都显得很没面子。
她走了进去,四处打量。
“来了?”
这个声音,就像华阳跟顾玄说的那句话一样,好像是对自己没有了信心,等一个过去,还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归宿和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