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呢,说话那么大声干嘛?我又不是听不到,把手搭上去吧。”葛宿缓缓说道。
“脉搏正常,气血亏损严重,内有里寒,没有什么其他大问题,但为什么要换骨髓呢?”葛宿眉头微皱,略有疑惑的自问道。
“换另一只手,我再看看。”
苏一将手搭在苏依的另一个手腕上,假装闭目思考。
“啧,哎......”葛宿发出如此叹息声。
“你问他,是不会死过于频繁的抽血化验?而且每次抽血都很多?还有这个是不是每次输完液会感觉恶心,干呕,浑身更加难受?晚上还经常失眠?”葛宿一边问,苏一一边复述。
“是的,就是......嗯嗯......”病床上的苏依满吞吞的说道。
“葛爷爷,有结果了吗?能治吗?”苏一急忙追问道。
“问题不大,至于骨髓移植,也完全没有必要,就是......”葛宿略微停顿,有所迟疑的说道。
“只是什么?葛爷爷,你就别卖关子了。”苏一着急的问道。
“只是病好治,根难去,此事颇有蹊跷,感觉她已经被人盯上了,我猜这个女孩的生辰八字不一般,被命格裹挟,终究还是难逃一死。”葛宿沉吟的说道。
“葛爷爷,你先给开个方子吧,把她的身体调理好,至于八字什么的,等回去问了我母亲再说,可以吗?”苏一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你可别忘了答应我的事?时间可是很宝贵的,对了,你带针没?”葛宿反问道。
“葛爷爷,我知道了,回去我就提辞职,您看怎么样?”
“对了,要针干嘛?”
葛宿没有多余的废话,然后将单方告诉苏一,只是这个单方有两份,一份是给苏依的,另一份是给苏母的。
苏一求葛宿治病救人,葛宿没有拒绝的理由,尤其是在有可能影响苏一修行的人更是没办法拒绝。
苏一看着一旁输液瓶上的针头,然后问向葛宿是否可以,在葛宿认可的情况下,苏一将针头弄了下来。
“你将她扶的站起来,让她原地走几步,舒缓舒缓气血,然后在后腿委中处将针头扎下去,直到血不流的时候在将针拔出来。”
苏一照做,一针下去,只见黑色粘稠的血液如大坝决堤似的向外喷射,划出了一条完美的抛物线,待污血排尽,苏一将针拔了出来,将地打扫干净后便起身准备离开。
苏一将写下的治疗单方交给苏依,然后对强装镇定靠墙的苏依说道:“这个是我给你的礼物,若是你相信我的话,你现在就可以出院按这个方子服用半个月即可,我替妈对你说声对不起,也请你不要记恨她,可能她所剩的日子不多了,我希望你能够陪陪她,当时送你走是迫不得已,我也曾经怪过她,若你能体验过她所遭受的一切的话,我相信你也会那样做的。”
“后面有我的地址,半月之后来找我。”苏一说完便起身离开了。
苏依看着离去的这个所谓的哥哥,心中滋味难名,只是呆呆的注视着纸条上未干的字迹,空气中还弥漫着刚刚擦拭掉的血腥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