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定会同意,她不关心我们,难道五妹她也不关心么。”
“对啊。”楚璋如梦初醒“那后面的事就拜托你了。”在那个家楚令比楚璋话语权高多了。
高兴之余,楚璋想起了依旧跪在地上的倩娘“宋少卿,能不能让倩娘暂时安置在你这儿。”
“无妨,我让人带着你们去西院,喜欢那间屋子自己挑一间就是。”
“多谢。”楚璋牵了倩娘的手要走,听到身后传来了楚令提到的案件信息。
“三年来,失踪女子的档案都往这里了。只不过,要想辩清井里的白骨谁是谁是没希望了。”
一把火,把普济寺烧的所剩无几,平日里常见的雕梁画栋化作尘土,平日里看不见的,白骨,密室,一样样尽数显露。现下开始调查虽有些晚,却也不算晚,只是“为什么,只查三年?”
宋晏清抬头瞥了一眼杵在门口的楚璋“三年前还没有质明和尚。”
“质明和尚之前的就不管了吗?”因为激动楚璋向前跨了一步。
宋晏清双手接过楚令带来的公文,将其放到案上“三年前虽有不幸,但应与此事无关。”
“为何如此肯定,是普济寺里的和尚说的。”那样藏污纳垢之地的人说的话如何信得。
“是你说的。”宋晏清用手指点了楚璋一下。
楚璋愣了一下,这是她说的?那她怎么没印象“宋少卿,我不是官场中人,听不来你们这些云里雾里的话,能不能直接一点。”
“行,你还记得你收到第一个死亡预告的死者是谁么?”
“今科探花。”楚璋面露茫然。
“死于谁手?”楚令似乎也知道了预告的事,逐步引导楚璋的思路。
刹那间,楚璋也抓到了问题的核心“如果程老实没有说谎,那么应该是质明和尚。”
楚令接着引导“第二个被预告死亡的是谁?”
“赵尚书。”
楚令自案上拿起一本账册“这是我们在质明和尚的密室里搜到的账册,真假未知,一旦交上去,赵尚书必死无疑。”
“所以如果不是花匠杀了质明和尚,这本账会由质明和尚交出来。”楚璋垂下了眸子,既然楚令提到账册的时候,用的是真假未知这几个字,那就说明他们暂时不会为难赵尚书“接下来怎么办。”
“一马归一马,先把普济寺的事了了,至少得知道质明和尚到底勾搭了多少人,如果一开始质明和尚就是作为刺客而存在,那么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下一个目标又是他们中的谁?”
楚璋忧心忡忡的回了赏心别苑,月牙儿一直守在门口,见到楚璋的那一刻,又泛起了泪花“姑娘,你去哪儿了,杨家令派人找了你一宿。”
“好了,不哭了。”楚璋抹去了月牙儿眼角的泪水“你也是,回来就回来,干什么多嘴。”
“冤枉,跟出去的都是别苑的人,我不多嘴人家也要复命啊。”
“好好好,是我思虑不周,冤枉你了”楚璋捧着月牙儿肉嘟嘟的脸,捏了一把,试图以这样俏皮的举动,把月牙儿逗笑,但效果不是很明显“行了,别哭了,我带你去买好吃的。”
提到吃,月牙儿明显就来了精神,抹干了眼泪,等着楚璋履行诺言。
“还是改天吧。”楚璋顿了一下“殿下现在何处,我先去给殿下报个平安。”
“姑娘不记得了?殿下昨日就进宫了。”
“啊。”楚璋仰头望向东边那森严的宫宇“还没回来。”
“殿下一时半会儿回不来,要不,您先回屋歇着。”
“只能这样了。”
楚璋一宿没合眼,又接连忙了大半天,竟然也不觉得困,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其主要原因在于思想停不下来,而她想的就是江央。
不知躺了多久,楚璋终于合上了眼,再醒来时,感觉枕头下面有些咯,掀开一看,是一个莲花纹的精致小金瓶,瓶盖上嵌有一颗拇指大的红宝石。
这样式,一看就知道是西境那边的东西,楚璋的第一反应就是江央来过了。
楚璋的两个手指搭在瓶盖的红宝石上,却不敢发力,里面东西是否真如她想的那样。
楚璋两手指稍一用力,瓶子里传来了一阵幽香,不是‘夜子规’。
楚璋把瓶子凑近一看,里面好像是张纸条。
楚璋把瓶子瓶口朝下,摇了两下,里面除了一根卷成棍的纸条,还有一颗红色的小药丸。
纸条上一面写着‘雪崩一旦开始,谁都无法阻止,谁都无法幸免’。另一面写着‘回家看看吧’。
自从那天见到江央,赤裸裸的威胁就再也没听停过,楚璋怒从心底起,力由怒中生,手中的金瓶被扔了出去。
看着窗子上被砸出的窟窿,楚璋慢慢冷静下来,目光移到枕边,那张被揉作一团的的纸条,格外刺目。
从探花到户部尚书,这期间江央一直在赢,好不容易,出了个花匠杀了质明和尚,算是江央出了意外,让她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