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月仙子,你笑的好邪恶啊!”
刚赶来查看情况的吴之,看到这狡黠如狐的笑容后退几步,下意识地开口。
啪!
一颗眼珠子砸来。
不偏不倚,正好正中红心,砸到吴之光头最圆润的一处。
“闭嘴,这唯美的笑容怎么就邪恶了?!”
鬼意幻化出几颗眼珠子丢出,而眼眶内的白色幽火高起,燃成爱心的形状。
似乎连它都被仙人的魅力所吸引了。
“您能……摸摸我吗?”鬼意那颗头颅在空中转了几个圈,纠结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红后,终于还是忍住羞耻开口了。
鬼知道由黑烟凝成的头颅为什么能变青变红,或许是因为鬼意很特殊吧。
“摸一下吗?当然可以,不过是有条件的。”杜季露出温柔的笑脸。
“仙人……”
身后的村长满是皱纹的老脸上写满不解,手中那根拐杖也紧张地抖动着。
这么丑这么邪性的只有一颗头的存在,怎么配被伟大的仙人所触摸?
不过,既然有条件……
想必,仙人一定有祂的深意吧?
老者压下一拐杖戳死这个肮脏头颅的欲望,一言不发地站在杜季身后充当背景板。
“什么条件我都愿意的,只要您摸我一下就好,一下就好!”
鬼意那颗头兴奋地抖动,略显卑微地开口。
卑微到像是光线中飘起的渺小尘埃。
杜季挽起较长的袖口,并没有提出过分的要求,只是好奇道:“在你眼中,我是怎样一个存在呢?”
在一颗头的眼中,他的形象会有什么不同?
少年对此很感兴趣。
“怎样的存在?这么简单吗?!”鬼意有些不敢置信。
“对,很简单吧。”
杜季调皮地眨了眨眼,表示真的这么简单,没有套路。
鬼意沉默了。
它本来觉得这不过是个送分题罢了,可话到嘴边又显得过分单薄,不知道该怎么去表达自己的感受。
整理了一番措辞后,它咬牙说:
“在我这由骨火化成眼中,您很熟悉,很美,也很温暖,是……值得被爱的存在!”
杜季错愕:自己是不是被一颗头表白了?
“大胆,竟敢不敬仙……”站在杜季身后的村长目如刀剑,提着拐杖就要敲爆这颗口头花花的头。
“无碍,继续说吧。”按住一脸怒不可遏的老头,杜季无所谓地笑了笑,似并不在意这些略带僭越的话语。
而看到这一幕的鬼意,羞的结结巴巴:“您就像太阳一样,而且头型很很很好,笑笑容也是……”
说到最后,它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语序颠倒、逻辑不通,而且还带着另人窒息的结巴。
可杜季没有嘲笑,也没有打断它的意思,安安静静听完了全程,还对此若有所思。
“谢谢你了。”
在道谢之后,杜季如约摸了摸鬼意那由黑烟凝成的头颅。
温柔且认真的抚摸,让这颗头幸福感爆棚,满眼都是爱心的形状。
‘以后不洗头了!’
鬼意感受到被摸过的地方传来一阵久违的暖意,就像自己还活着一样,暗暗立下不洗头的誓言。
虽然……它想洗头也没办法做到。
“放开那颗头,让我来!!”一旁偷窥许久的福缘在发现仙子摸鬼意时,立刻就忍不住了,迅速赶来。
“你脸怎么了?”
杜季喝下一口茶,看着福缘身上脸上的条纹,还是忍不住调笑。
“遇到怪物受的伤,不值一提。”福缘捂着脸踉跄了几步,勉强解释。
事实上,这是被知言用头发勒出来的特殊痕迹,与怪物没有任何关系。
刚才他一直躲在一边偷窥不过来,就是害怕师月仙子看到自己这一副窘态。
于是在鬼意和吴之的鄙夷目光下,福缘编起了瞎话:
“那只怪物出乎意料的强,但为了保护师月仙子,我还是怀惴着勇气,与那只怪物大战了一天一夜,受下了这些伤。”
为了表示战斗的惨烈,福缘还特意指着自己脸上的痕迹,重复道:“一天一夜!那可是一天一夜!你们知道这么久的时间我是怎么过的么?”
“——噗!!!”
杜季刚喝到嘴里的茶,就被这句“一天一夜”逗得喷了出来。
从进入白雾到回来总共才花费了半天不到的时间。
这个一天一夜是怎么来的?
编瞎话前起码把算术整理明白吧!
“哎,可惜这杯好茶了。”村长叹了口气,心疼他存了多年的茶叶居然没有被仙人喝掉。
杜季掏出手帕,安慰道:“抱歉,不过已经吐出去了,总不能上去嘬两口吧。”
然后他就看到被喷了一脸茶水的福缘,猥琐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