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都在老太婆这里,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感情在她的眼里我们还是反派角色,真是贼喊捉贼。
简短几句挂了电话,怒目圆睁扫视了一圈。那天在我家吃了闭门羹,心里应该很不爽,今天到了她的地盘总要把气撒出来不是。
“你们来做什么,我们还正在准备起诉你们。”
她以为这样说就能吓得我们屁滚尿流了,法院又不是说只要被告就一定无理,而且清官难断家务事,这种事情谁理得清楚。
“起诉又怎么的?”刘女士上前一步,一点不与大伯母客气,“起诉了我们就不能来看妈了?”
“早十年干嘛去了?还记得这里有个妈?”大伯母一张大嘴吧唧吧唧说个不停,声音又大,似乎觉得比比声音大就能吓唬住人,“没见过你们这么狠心的,好歹是生你养你的老母亲,良心都被狗吃了。”
要是不知道内情的人还真觉得她说的挺有道理。
我真是恨不得冲上去把她一张嘴撕烂。
刘芳女士给我一个眼神,示意我不要添乱。
“究竟是个怎么回事你们心里清楚,你不仁在先,现在还想反咬一口啊,呵呵,村妇如此。”刘女士冷笑,一声“村妇”把大伯母拿捏的死死的。
那村妇简直恨不得立马过来撕我妈的嘴巴,奈何父亲拦在中间她不敢轻举妄动。
不多时就听见楼梯口传来嘈杂的声音,应该来了很多人,法治社会,居然还玩这种伎俩。
大伯母气焰嚣张,心想等人上来了,看你这个老泼妇还怎么逞口舌。
果然不过半分钟就见大伯和二伯带着一众亲戚走进屋子。
奶奶的房子本来就不大,一下子涌进来这么多人拥挤的不得了,我被挤到角落里,默不吭声。
这么多人我们不会挨打吧?
我心里想着。
这时有个人扯了扯我的衣袖,是堂姐,她眯着一双好看的眼睛,小声说,“你是晚晚吧,好多年没看见你了。”
对于这边的亲戚我没什么好感,不过眼前的堂姐似乎没什么敌意,她见我不说话还以为我不认识她,“怎么呢,不记得姐姐了?”
我摇摇头,心思全都放在这剑拨弩张的局面上,一点都不想跟她唠嗑。
人太多,你一言我一语听得我心情烦躁,无非就是那些过去与现在。妈妈看到这群人就不想跟他们说话,一群占死便宜还卖乖的吸血鬼,谁不知道他们打得主意吗?无非就是还惦记着老太太的房产和每个月还有几千块钱的退休金吗?
要不然早就把老人家丢我家门口了。
算盘打得太精往往才让人嗤之以鼻。
堂姐没有去纠缠这些与她无关的上一辈的恩怨,倒是对我这个十年未见的妹妹感兴趣的很。
“晚晚,之前我好像见到过你,又不确定就没有打招呼。”她笑了笑。
我满脸问号,不记得生活与她有过交集。
“就是在辉山公园啊,那个男孩子是你男朋友吗?”
啊,就是被林之欢强拉去辉山公园看雪的那一次啊,原来那天堂姐也在那里。
“没有就是一个同学。”其实小时候我与眼前这个只比我大一岁的姐姐关系很好的,那时候我们经常一起到小河边去捉螃蟹,只是经历了这么多之后,我再也不是以前那个晚晚了。
“我看着你们挺般配的,可惜了。”她有些自言自语,“都是大姑娘了,有男朋友了吗?”
她是不是忘记,自己也不过比我大一岁而已,干嘛一副七大姑八大姨问亲的架势,太有年龄感了。
不过我对她并不反感,只是点点头说:“有。”
“晚晚!”老钟忽然大声喊我,一扭头就看见他近乎暴怒的表情,“走回去了!”读书人再生气也说不出污言秽语。
“以后我来找你啊。”堂姐笑眯眯的与我挥手告别。
回去的路上老钟一直都板着脸,面色凝重。从小到大我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个样子。小心翼翼的扯了扯妈妈的衣袖,“他怎么了?”我以为是因为我跟对立面的堂姐说了几句话惹得老钟不高兴了。
刘女士见我忐忑不安的样子不以为意,“又不关你的事,你吓成这个样子干嘛,你爸是生气那群人忒不要脸!”
具体是个什么不要脸法,就是大伯父居然提出要我家把这十年来欠的赡养费都补齐!补给谁?当然是补给他!
我的天,在我的世界观里,就不存在这样的逻辑,简直大开眼见。
难怪一向对自己的手足能让则让的老钟今天也勃然大怒了,原来是忍无可忍。
“让你爸这样发下火也挺好,总是憋在心里,他也难受。”
我点点头。
“那以后怎么办呢?”
“哈,真以为我们一家 人是软柿子啊,你又不是没听见你奶奶口风,她要是愿意跟我们回去任那两兄弟闹上天也没有用,终究还是要讲个理法,当真能为所欲为吗?不说这些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