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小身板还在微微颤抖。
明月抬手摸了摸弘春身上的衣裳,竟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单衣。
见状,她立刻沉下脸来,微眯着眸子睨着舒舒觉罗氏。
“你怎么做额娘的?”
“数九寒天的,你带孩子出门就给穿一件单衣?”
舒舒觉罗氏怔愣半晌。
见弘春依偎在明月怀里不出来,柳眉倒竖,眼底闪过几分煞气。
她走上前猛地将弘春从明月怀里拽出来。
才止了啼哭的小家伙被舒舒觉罗氏这么一拽,许是受到惊吓,便又开始声嘶力竭地哭。
眼泪珠子跟不要钱似的直往下淌,哭得哽住。
舒舒觉罗氏将弘春抱起,而后朝明月敷衍地行了一礼。
“妾身怎么做额娘用不着福晋说教。”
她顿了顿,又补了句:
“福晋若是喜欢孩子,自己生一个便是,弘春就不劳烦您操心了。”
说罢便抱着哭得正凶的弘春径直回了弄玉轩。
穿过游廊,快到弄玉轩门口时,舒舒觉罗氏将弘春放到地上。
而后掰开小家伙的手,夺过那几颗糖果子扔到雪堆里。
边扔边低声训斥道:
“你是傻子吗?什么人给的东西你都敢拿敢吃。”
弘春低垂着小脑袋瞧着空空的手心。
意识到糖果子被夺走后,哭得更大声了。
舒舒觉罗氏先是被十四爷无视,后来又被明月训斥,心里不大得劲儿。
听到弘春的哭声时,她心里更加烦闷。
见弘春口里还含着明月给的那颗糖果子。
她索性攥住弘春的脸颊,迫使小家伙张开嘴。
她将手伸进小家伙嘴里将那颗糖果子掏出来。
小家伙边哭边干呕,嗓子都哭哑了。
舒舒觉罗氏起身,随即扯着弘春的胳膊回了弄玉轩。
路上还骂骂咧咧道:
“日后再敢乱拿旁人的东西,你就去给映月居的那位当儿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