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也没那机会抱什么嫡孙孙。”
他深吸一口气,微拢了拢衣袖,轻哂一声,接着道:
“所以您也不必日日敲打明月,生孩子又不只她一个人的事。”
十四爷话落,一甩衣袖,抬脚阔步离去。
只剩德妃歪靠在榻上,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喘气。
德妃瞧着十四爷离去的背影,只觉胸闷气短、头晕眼花。
她方才将人单独留下,就是想好好敲打一番老十四。
没成想她这个做额娘还没说上个一言半语,好赖话都让这个逆子说完了。
左右都是他的理,而她就是旁人眼中的恶婆婆。
何时在他眼里,她这个做额娘的竟这般不堪了?
就是两年前因着舒舒觉罗氏一事,老十四与她闹脾气,却也从未当着她的面说过这些不知尊卑体面的重话。
今日她左不过是当着他的面敲打了他媳妇几句,他心里便不愿意了。
荒谬!
当真是荒谬至极!
侯在门口的宛竹嬷嬷将殿内母子二人的话听了个大概,正思忖着要不要进去安慰德妃时,只听屋外传来杯盏碎裂声。
宛竹轻叹了声,只怕殿内的杯盏瓷器又得遭殃了。
娘娘原先不似十哥性情暴戾的人,也不知今日突然怎么了?
说起来,这祸事原是她这个不懂事的奴才惹的。
这时,耳畔突然传来德妃冷厉的声音。
“孽障!”
闻声,门口的宛竹身子一颤。
而恰好走到大门口的十四爷在听到这两个字时,脚步一顿。
他轻嘁了声,没有回头,径直出了永和宫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