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应下后便快步离去。
明月又吩咐冬喜道:
“仔细盯着萍儿的一举一动,若是有异常便带上几个婆子将人拧送到映月居。”
“是。”冬喜微福了福身,而后转身出了门。
待吩咐完这些,明月重新坐回外间的椅子上,眼睑低垂,指腹轻轻捏着眉心。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功夫,李仲拎着药箱走了进来,先是给明月恭恭敬敬行了一礼,才向明月问起症状。
不过李仲此时心里有些好奇。
十四福晋不是住在映月居吗?怎她的贴身婢子将他引到四所偏院来了?
明月见此情景,抿唇浅浅笑了笑,轻叹了口气,侧首,目光落在里间榻上的女人身上。
淡淡道:“是那位。”
明月话落,李仲怔了怔,但略一思忖,便缓过神来了。
他转身若有所思地瞧了一眼榻上虚弱的舒舒觉罗氏,随即视线移到明月这边,恭敬问道:
“那奴才... ...”
明月打断他的话,摆了摆手,道:
“去仔仔细细地诊一遍,李太医身为太医院的左院判,医术高超,定会诊出个一二的。”
李太医犹豫一瞬,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可是看到明月眸底的阴鸷时,将到嘴边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他轻应了声是,随即拎着药匣进了里间。
且不说床上躺的这位到底得了什么病,他能不能诊的出来,单凭福晋方才给他扣得这顶高帽子,他也不得不好好儿地做事。
不多时,李太医拎着药箱走了出来,额上沁处一层薄汗,
明月掀眸淡淡地睨了眼,眉眼微弯,笑问道:
“可诊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