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东门,毛郧,你北门,各带一千人,商治你五千人做机动部队,哪个城门有危险,你按情况调度增援。”
众将一齐躬身喊道:“末将遵命!”
大家纷纷出了箭楼,王钦卢伸了个懒腰,走出门外,心道,谢石,亏他们想的出来,嘿嘿。
刚回到府衙,脱去盔甲,想去休息一下,忽有手下亲兵跑进来报:“禀骑都尉,晋军来了,离南门十里左右。”
王钦卢骂了声晦气,遂又穿上盔甲,挂好佩剑,提着大砍刀快步出门,跨上枣红马向南门奔去。
来到南门城头,向下望去,地平线上黑压压的晋军排着整齐的队列,向南门走来。
迎着朝阳,晋军步兵头盔金光闪闪,旗帜飘舞,中间的大纛上书写着“司马都尉谢”。
“准备迎战!”王钦卢下令道。
一时间,士卒们开始忙忙碌碌,搬过来滚木礌石,投枪箭矢等,严阵以待。
越来越近的晋军让王钦卢看的更明白了,又好气又好笑,大纛下是一辆马车,马车上一名眉清目秀的儒生,摇着折扇,距城门外三里停下。
从晋军中走出二十几个人来,站成一排,对着城头大声喊道:“羌奴,速速出来受死!”
“羌贼,敢来一战吗!”
“胡虏,胆小鬼,龟缩起来了!”
……
王钦卢暗道,就这几千步兵,不够我一阵冲杀的,遂吩咐身边亲兵:“去找商治,调两千人马南门候命。”
亲兵领命跑下城头。
从早晨骂到中午,换着人的骂,那位坐在马车上的儒生已经开始午睡了。
憋了许久的王钦卢观察晋军站了两个多时辰了,都有些倦怠了,下令道:“开城门,落吊桥!”
随着吱吱呀呀的巨响,城门大开,吊桥“咣当”一声同时落地,王钦卢一马当先手提大砍刀杀出城去,身后两千羌人骑兵一色的长枪跟着杀出来。
只见马车上的儒生慌忙跳下马车,骑上旁边人牵过来的马,向后就跑,一时间晋军阵地一片大乱。
不多时,羌军骑兵已经杀进晋军阵地,以血肉之躯来抵挡骑兵长枪,无疑是以卵击石,随着马踏之处,晋军纷纷倒地,四散逃命。
王钦卢手舞刀花,砍瓜切菜似的瞬间砍倒十数人,放眼望去,手下骑兵枪挑晋军士卒躯体,如虎入羊群般,晋军已不成队形,败局已定。
勒马横刀,看着厮杀场面,心道,大将军啊,晋军就这样的军力水平,你还让我坚守待援,我需要援助吗?
正欣赏着战场的屠戮壮举,忽听的身后号角声大作,南城门两侧的山丘后各杀出一队骑兵,向南城门扑去。
王钦卢大惊,有埋伏,遂命身边亲兵:“快快,鸣金!”
随着一阵刺耳的锣声响起,羌军骑兵纷纷回头,惊愕地看到,两支骑兵已经杀到南城门下。
吊桥正在缓慢地升起,东边骑兵队伍中一人赫然从马上纵身跃起,跳到吊桥上,口含单刀,瞬间沿着吊桥绳索向上爬去!
王钦卢看着惊呆了,还有这种打法……
只见此人单手抓住绳索,右手刀开始砍绳索,一刀、两刀、三刀……
城上的箭矢也向他射了过去,但此人身形灵活,又纵到了吊桥另一端绳索上,继续砍。
小腿粗细的绳索在他刀下不一会儿就砍断了。
“轰隆”一声巨响,吊桥从半空中跌落到地,溅的尘土飞扬。
两队骑兵冲过吊桥,杀进城内。
王钦卢缓过神来,大声吼道:“杀回去!抢回寿春!”喊罢,催马向南城门奔去。
身后的晋军步兵再一次出乎了王钦卢的意料,刚才溃不成军的晋军反身杀了回来,一员青年将领手持亮银枪,胯下白龙马,率先杀了回来。
这不是刚才那个马车上的儒生嘛,中计了!
还是杀回寿春,刚才进去的晋军骑兵也就是几百人而已,我城里有上万人呢。
王钦卢稳定情绪,使劲踹枣红马的肋叉骨,犹如离弦之箭,赶向城里。
穿过城门洞子,来到城内,只见城里已经大乱,到处是喊杀声,战斗在街头巷尾激烈的展开了,一时间也分不清谁占了上风。
王钦卢沿着大道冲杀了过去,刚砍倒了两个晋军骑兵,只见前面十几丈远的地方,矗立着一个年轻将领。
银盔银甲,胯下紫骅骝,手持一柄金灿灿的大砍刀,白里透黄的瘦长脸正灿烂地笑着,露出洁白的牙齿。
“汝乃何人?”
“在下安东将军陈谦。”
久经战阵的王钦卢心道坏了,情报有误,不是谢石为先锋吗?怎么是陈谦?
姚襄手下现在没有不知道陈谦的,虽然陈谦去汝阴,王钦卢在北面防守未曾谋面,但他的事迹还是知道的。
在酒桌上把铜盏生生按进桌面,这种神力为羌人所津津乐道,更何况斩苻菁、挑伏子成,血战凤寰宫……
想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