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沙漫天,遮住了太阳的光芒,天地间一片灰蒙蒙。
陈谦吃罢午饭,钻进了临时搭建的小帐篷,打算睡一个午觉。
刚躺下,一个亲兵也低头进来报:“大人,邺城方向来了一队人马。”
“哦!”陈谦纵身跳起,快步跑出帐篷,向前眺望。
这已经是他这几日无数次跑出来了,路过的人倒也不在少数,都是鲜卑骑兵和征粮队伍。
但这十几骑来到山包旁的大路上停下了,纷纷下马,用袖子遮挡着沙尘向这边跑来。
领头的一名校尉来到陈谦跟前躬身道:“是陈将军吗?”
“正是,你是何人?”
“末将是司马都尉裴开,奉安东将军之命特来送人。”说着,向后挥了挥手。
风沙中,两个鲜卑士卒搀扶着一个女子走了过来,陈谦命亲兵接过女子,向裴开大声道:“回去替我多谢安东将军,就说大晋安东将军向他致以崇高的敬意。”
裴开茫然道:“崇高的敬意嘛?”
“对……也可以解释为至高无上……”
裴开躬身道:“那末将就回去复命了。”
陈谦微笑道:“有劳裴将军了。”
裴开转身边走边摇头叹道:“这个女子是我们安东将军用了二百石粮食换的,可真贵啊。”
目送裴开等人离去后,命亲兵将女子搀扶到陈安帐篷里。
正在帐篷里躺着敷最后一次外敷药的陈安,见帐篷帘掀起,抬头一看,进来的赫然是自己二姊鲁秀,揉了揉眼睛,长大嘴巴道:“二姊?真的是你吗?”
“小安子,是我,啊?你负伤了?怎么伤口这么大……”
陈安噌的从地上跃起,纳头便拜,哭诉道:“二姊,你真的回来了?”
“嗯,鲜卑人用粮食把我从邺城换出来的呢。”
“啊?这……”
这时,陈谦从外面走了进来,陈安忙问:“公子,这是怎么回事?您是怎么做到的......”
陈谦并未回答陈安的问话,摆手正色道:“这是你二姊吗?”
“是啊!”
“此地一刻不能耽搁了,来不及叙说了,我们得马上赶路,你的伤骑马要不要紧?”
“没问题,能骑马的,嘿嘿,我没那么娇气。”
“好,既然人也等到了,玉玺也取到了,那多一刻就多一分危险,我们得马上离开。”
“遵命,公子。”
“阿姊,这就是我跟你说的大恩人广陵公之子,我现在就在他麾下做事。”
鲁秀忙跪倒在地,连连叩首道:“多谢将军,多谢将军!”
陈谦忙将她扶起,看着枯瘦如柴的鲁秀,也是一阵辛酸,温言道:“我和陈安情同手足,你也是我的阿姊,不必客气。”
遂转身快步离去。
过不多时,大家已喂好马匹,收拾停当,陈谦翻身上了紫骅骝,提上大砍刀,在大风中喊道:“我们已经耽搁许久时日,现在需马上回山桑复命,路上不得停歇,加速前进。”
“遵命!”众人一起喊道。
陈谦率先催马上了大道,一行人消失在了桔黄色的沙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