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去了,听说他们还颇受苻坚的器重呢。”
“苻坚是个胸襟宽广,鸿浩之志的人,对了,陈安,你在长安有眼线吧。”
“有啊,公子多年前就教导我,叫啥来着,”陈安拍了拍自己脑门,又道:“信息,哈哈,信息最重要。”
“哈哈,”陈谦被他逗乐了,他都忘了什么时候说过这个,“你小子,记性还蛮好的嘛,其实这就是孙子兵法·谋攻篇里讲的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
“我不懂什么兵法,只管听公子吩咐,嘿嘿,对了,公子问长安眼线做什么?”陈安摸着头问道。
“我想去一趟长安。”
“啊?那如何使得?公子,您可是大晋二品大员啊,万一被人认出来怎么办?”陈安小眼瞪得滴流圆,不可思议地望向陈谦。
“你那个眼线在长安做什么谋生?”陈谦并不回答陈安的问话,追问道。
“哦,他在长安开了个小驿站。”
“嗯,不错,这不正好有歇脚的地方了嘛。”
“公子,您还是别去了,太危险了,如果老夫人和夫人知道了——”
陈谦摆手打断了陈安的话道:“我没说马上要去,先看看洛阳的情况吧,桓温究竟有何打算。”
“哦……”陈安稍稍放下了心,但他还是有些难以理解,就问道:“公子,您去长安有何要事,交给我办就得了。”
“我要去会一个人。”
“谁啊?”
“北海王猛。”
“啊,我知道此人,现官居中书侍郎,和柏司马现在一样的官职。”
陈谦暗暗赞道,陈安虽然读书不多,但做事这份细心确实了得,连关中的中书侍郎一级官员,他都知道。
这时,亲兵过来躬身道:“禀特进,午餐已经备好,您是去后堂还是……”
“端过来吧,我和陈安在这里吃。”
“遵命。”
霜天林木燥,秋气风云高。
升平元年,九月二十五日。
散骑常侍车灌手持节杖,率领着皇家仪仗队进入了洛阳。
在桓温与众文武陪同下,隆重地祭拜了五位先帝的陵园。
对于朝廷的态度,他自然是早接到了范汪的报告。
完成了一整套的程序后,车灌一行人告辞桓温离开了洛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