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只有轻微的抽泣。
陈宝恍然醒悟,他虎目也泛出泪花,看了司马熙雯许久,只得躬身道:“夫人,那您要保重,我……”
说着,他嘴唇哆嗦着也说不下去了。
“快走吧,记得路上小心,快去快回啊。”说罢,司马熙雯大滴大滴的眼泪夺眶而出,顺着洁白的脸颊滑落到貂皮披风上。
她转过身去,不再看陈宝,擦拭起泪水。
陈宝抑制住悲痛,躬身一揖到地。
苻坚微笑着安抚道:“又不是生离死别,何至如此嘛,哈哈。”
遂大声喊道:“张蚝!”
张蚝大踏步走了进来,躬身道:“陛下有何吩咐。”
“你给这位老人家备最好快马,带上粮食,让他现在就走吧。”
“臣遵旨!”
说罢,张蚝努嘴示意陈宝赶快走。
陈宝直起身来,大声道:“夫人,您一定保重身体,老夫会很快回来的。”
说罢,陈宝转身向堂外走去,不时回头看看司马熙雯,一直到消失在夜幕中。
苻坚转头对司马熙雯道:“你过来坐下。”
司马熙雯擦干眼泪,走到他的桌案旁,坐了下来。
看着她有些红肿的大眼睛,楚楚可怜,苻坚也有些不忍,他柔声道:“朕不会为难你,你放心,到了长安,朕要册封你为女博士,教授宫中女子修习经学儒学,你意下如何啊?”
司马熙雯只得点头,但心思已经跟着陈宝飞走了。
“来人,将朕的红枣榛子羹取来。”苻坚吩咐道。
由于此行出来是平定河东顺道而来,并未带宫人,不大一会儿,禁卫军垫着布巾双手捧着一个冒着热气的粗陶坛子过来,另一禁卫军拿着碗,放在案几上,给二人分别乘了一碗,然后退下了。
“马娘子,来尝尝吧,虽不是什么珍馐美馔,但可以暖暖身子。”苻坚一边说,一边自己拿起一碗,喝了起来。
司马熙雯也拿起碗,舀了一勺,轻启朱唇,喝了一口。
虽然十几日来没吃过一顿像模像样的饭菜,还饿了许久,但香喷喷的甜羹,索然无味。
苻坚看着司马熙雯默默无语,满腹心事,倒也不为意。
闲聊了一会儿江南的风土人情,张蚝又回来了,躬身道:“陛下,他已经走了。”
“好,你带马娘子下去歇息,不得慢待。”苻坚吩咐道。
“臣遵旨!”
司马熙雯站起身来,屈膝行了个礼,跟着张蚝走了。
苻坚看着司马熙雯的背影,虽然穿着貂皮披风,但依稀也能分辨出婀娜多姿,婷婷袅袅的身姿。
绝代佳人啊,苻坚暗道,这种世之罕见的尤物,一定得让她心甘情愿,俯首帖耳的侍奉自己,朕贵为一国之君,举一国之力不会降服不了一个江南女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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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解:《太平广记》 ((刘)宋文帝元嘉三年八月,忽有一女子,衣青罗之衣,绝美,云:“王尚书小娘子,欲来访君”。文昭问其所以,答曰:“小娘子闻君歌咏,有怨旷之心,著清凉之恨,故来愿荐枕席。”言讫而至,姿容绝世。(出《八朝穷怪录》))
由此可见,两晋南北朝时期,小娘子这个称谓对陌生年轻女性已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