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容置疑地道。
陈宝只得站起身来,跟随亲兵出去了。
“陈安,你派人连夜去长安,通知你那个客栈准备一下,如果不出意外,我明日一早动身。”
“遵命,公子。”陈安答应着,又犹豫道:“公子,你和谁去?”
“我和仲祖,再带几个亲兵去,人多了更容易坏事。”陈谦一边踱步一边道。
“公子……”陈安急了,“你们都从来没去过长安,我好歹还去过一次,你怎么不带我去?”
陈谦转过身来,眼神温和中带着痛爱的看着明显消瘦了的陈安,但口气却是斩钉截铁地道:“你必须在谯郡休息!从长安回来到现在,十几日了还未曾休息过,你不是铁人!这是将令!”
“那不行,我一定得去,公子,这是我职责范围里的事情,如果行军打仗,我可以不去了,但这是去氐人国都,危机四伏。”急的陈安唾沫星子直飞。
“你快去传令吧,让长安的客栈准备留好房间即可,退下吧。”陈谦板起了脸,皱眉道。
陈安只得拱手,悻悻地退了下去。
陈谦回到座榻中,匆匆提笔给岳父司马晞回了信,表示自己正在全力以赴搜寻,请他勿要担心;但信中并未提及司马熙雯在哪的事,更未提及自己要去长安。
这种事一旦走漏消息,司马熙雯是武陵王之女,广陵公夫人,那她就成了苻坚的一个大筹码了,除非有巨大的利益交换,否则真就永远回不来了。
随后,他令亲兵把谢石和王蕴叫来。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二人先后来到大堂。
见陈谦正在忙着批复公文,静静地站在堂口处,没敢打扰。
过了一会儿,陈谦从案几上抬起头,似乎是刚刚看见了他俩,摆手道:“你们来了,过来坐嘛。”
二人过来坐下,抬头看着陈谦,等候吩咐。
他们发现,连日来,这位年轻英武的顶头上司蜡黄面容上,忧愤之色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竟是一抹怅然之意。
“石奴,叔仁,我明日一早要出趟远门,多则三个月,少则月余回来,兖州诸事务,就由你俩暂代。”陈谦揉了揉疲惫的双眼,边道。
二人同时一惊,互相对视了一眼。
王蕴躬身道:“特进大人,您要去这么久啊。”
“叔仁,你这方面担子比较重,我最关心的是开春的春耕农作,过了十五准备农具,争取正月之前发放下去,切不可耽搁。”
王蕴躬身答道:“卑职谨遵特进之命。”
“石奴,兖州北方你要多和佺期、陈安还有周闵商量,不可懈怠,氐人现正忙于内务,鲜卑人明年或许是我们最大威胁。”
谢石躬身道:“末将谨遵特进之命!”
遂又低声道:“特进,您出行要带多少粮草人马,末将好去准备。”
“不必,我只带仲祖和八名亲兵即可。”陈谦淡淡地道:“如果需要你们,我会派人通知的。”
“是,特进!”二人一起道。
“对了,你们要守口如瓶,告诉他们不要将我外出的事情向外散播,仅限于你们几个人知道就行了。”
“遵命。”
“去吧。”陈谦说完,闭上眼睛靠在了座榻后背上。
二人不敢打搅,轻轻后退了出去。
此时,外面已是渐渐黑了下来,陈谦静下心来,开始考虑起来西去之事。
自从永和九年的诏狱开始,他养成了一个习惯,凡事他都是先从坏处开始想,这样有一个最大的好处,就是可以从容应对任何突发险情。
能轻松进入长安城吗?
去了长安能见到司马熙雯吗?
见到了又如何能将她从戒备森严的皇宫中救出?
从长安出来后,能顺利通过秦境,摆脱追兵吗?
…….
“谦儿,谦儿?”
一个声音在他耳畔轻轻响起。
睁眼一看,是母亲来了。
他忙从靠背上坐了起来,躬身道:“母亲。”
“该吃饭了。”苗薇慈爱地看着他道。
“哦,哦,”陈谦答应着站起身来。
苗薇看着儿子蜡黄憔悴的面容,心中甚是酸楚,这三州的军政事务,加上年前的忙碌,还有司马熙雯的事,把他累坏了。
“你要保重身体,有事多让下面人去办。”
“嗯,母亲放心,我才二十五岁呢。”
“你这样下去,未老先衰了。”
二人边说着边向后堂走去。
“对了,母亲,陈宝回来了。”
“是吗!”苗薇惊喜道:“熙雯呢,她回来没有?”
“熙雯已去了长安,幸喜现在无恙,陈宝被氐人放回来了。”
“啊……熙雯这孩子,顶聪明的,这般危险环境中,还能想出办法让陈宝回来报信。”
“唉……”
“怎么,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