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
张蚝马向前冲并不搭理陈安,依旧马向前冲,挥刀猛劈挡在路中间的陈谦头顶。
势如饿虎扑食,这一刀下去,很多人认为再坚硬的岩石也会劈作两半。
陈谦不躲不闪,有意要瞧瞧张蚝究竟有多大的力气,举刀短刀向上硬磕。
“噹……”地一声巨响,震得在场人耳膜汩汩作响。
张蚝的刀被磕开,他只觉得双手虎口一麻,左手差点撒开了刀杆,不由得大吃一惊,眉头紧皱,大环眼重新开始审视起了陈谦。
要知道他号称“万人敌”,平生未遇过对手,手中这把刀重达一百一十斤,就连另一个“万人敌”邓羌也不敢跟他硬磕,凭借娴熟的枪法才堪堪与他打了个平手。
而对手仅仅是一把不过两尺长的短刀!
陈谦也是感觉虎口有些不适,毕竟自己兵器太吃亏了。
但看见眼前这个满脸横肉的彪形大汉,想起了司马熙雯被他掳掠月余,不清不白住在一起,血往上涌,怒火中烧,他再次催马挥短刀扑了过去。
“叮叮当当”碰撞一起,伴随着“吱吱呀呀,”铁器互划,不绝于耳,声音由耳朵渗入嘴里进入腹腔,令人胃部痉挛,欲一吐为快。
两条硬汉,一对死敌,毫不惜力的硬碰硬,二马盘桓恶斗在了一起。
陈安捡起了地上的短刀,后退到陈宝等人身旁,大家看的是目瞪口呆,张口结舌。
他们见过陈谦杀敌,但这么精彩地搏杀平生仅见,不由得替陈谦捏了把汗,毕竟刀太短而且比对方矮了足足一个头。
他们甚至都没注意到,后面的秦军已经赶到,也是在一起瞩目这场高手之间的对决。
双方斗至四十个回合,张蚝的肩头、脊背、右膝已经被陈谦砍伤,尤其右肩头的铠甲叶子也已脱落,但嗜血彪悍的他仍是死战不退,战场上全是他的哇哇乱叫声,而陈谦依旧是不声不响以巧破千斤。
这时秦军阵中观战的王猛对邓羌低语道:“虎贲中郎将绝不是他的对手,你去助他吧,要活捉,此人有大用。”
邓羌点头答应,催马挺枪杀了过来。
陈宝欲出战邓羌,被陈安拦住了,“管家还是我来吧,这样打不是个办法,他们挥军一拥而上,我们谁都跑不了。”
未及陈宝反应过来,陈安再次催马而出,迎向了邓羌,两人缠斗在了一起。
第五个回合,邓羌已经长枪刺中了陈安左臂,瞬间鲜血淋漓。
二马交错,第六个回合开始,陈安靠近了秦军大队人马跟前,大家都在关注场上的陈谦张蚝的惊世骇俗之战,都没注意陈安本应拨转马头再与邓羌交锋,但陈安却直冲进了秦军阵地,而且是奔着王猛去的!
当大家反应过来时,陈安已经离王猛不过三丈多远了。
王猛身边的窦冲大惊,他催马上前,挺枪便刺向陈安面门。
哪知陈安挺身在马上站了起来,借着马向前的势头,踩着马的鞍桥奋力一纵,竟从窦冲头顶跃过,直扑王猛!
王猛在马上一愣神的工夫,未及反应,陈安已经跳到他的坐骑上,从背后左手拦住王猛胸膛,右手将短刀横架在他的脖子上了。
看的窦冲和从后面赶来的邓羌是不知所措。
陈安在王猛耳边道:“快令他们住手,放我们走!”
王猛稍一犹豫,陈安的刀锋一转瞬间刺进王猛的大腿,然后以极快的速度复又架到他的脖子上。
一股鲜血随着刀的离开,从王猛的大腿上喷出,溅了他一身。
王猛本一文弱儒生,“嘶……”地倒吸了一口凉气,鼻子眉毛眼睛皱到一起,咬牙喊道:“虎贲中郎将,住手!”
陈安腾出手来,拍打马的屁股,押着王猛走出了秦军队伍,缓缓向陈谦那边走去。
张蚝听到王猛的喊叫,退出了与陈谦的战圈,看到两只小眼冒着凶光的陈安,寒光闪闪的短刀架在王猛脖子上,而且鲜血溅了一身,也是呆立当场。
瞅了瞅愣在当场的邓羌、窦冲,不敢妄动,因为大家都知道,王猛是苻坚的第一宠臣,没有之一。
陈安押着王猛来到陈谦跟前,陈谦眯眼看着他微笑道:“王府君,得烦劳你送我们一程了。”
王猛神色平静,闭上眼睛,并不答话,似是在想着什么心事。
陈安再次开口厉声道:“令他们不要跟来。”
“……你们”王猛无奈,沉吟了一下道:“你们暂且在此等候,不得轻举妄动。”
“遵命!”邓羌等三人一起道。
眼睁睁地看着陈谦等人带着王猛向蓝关古道中奔驰而去。
走了没多久,陈谦忽然想起陈安胳膊和王猛腿上的伤,遂停下马来,命亲兵给陈安和王猛包扎了一下,止住血,然后让王猛继续坐在他自己的马上,陈安跳回自己的马,把王猛夹在中间继续赶路。
行至中午时分,见到了山路旁边等候的司马熙雯和毛安之。
众人一起下了马,找了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