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顺娘不喝酒不抽烟不乱搞还每天坚持干重活,手榴弹从她身上吸取营养,也变得越来越健康。
她越来越爱做梦,每次午夜梦回都难以入睡,实在憋的难受时会直接扛起锄头去刨地。
而申楠娃的身体却越来越差。
天天呕吐,茶饭不思,即便如此肚子还是越来越大。
他甚至能感觉到肚子里好像有奇怪的东西在动,太吓人了!
夫妻俩都不想被对方发现自己的异常,果断地分房睡了。
俗话说得好,分房睡是夫妻感情破裂的第一步,二十四孝好闺女南黎怎么能眼睁睁看着这种惨剧的发生。
为了帮刘顺娘和申楠娃和好,也为了全村夫妻感情能得到升华,南黎在某个夜黑风高的晚上撒出一把粉红烟雾。
粉红烟雾随风飘散,申家村家家户户都开始传出奇怪的声音。
一夜荒唐过后,申家村传出此起彼伏的杀猪般的惨叫。
某个房间里,刚穿戴好的刘顺娘岔腿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睥睨着申楠娃。
对方则盖着毯子,手捂后门,一脸绝望的侧躺在床上无声落泪。
乱套了,这个世界全乱套了!
申楠娃越想越难过,最后竟惊天动地地呕吐起来。
刘顺娘怕呕出人命,急忙用板车把人拉去村头的小诊所里。
小诊所里今天挤满了人,他们一个个臊眉耷眼,一手捂后门一手拿痔疮膏。
刘顺娘拨开人群,把哼哼唧唧半死不活的申楠娃往前面送。
插队成功的申楠娃支支吾吾把自己的情况说了出来。
周围大腹便便的“大老爷们儿”听到申楠娃的描述一个个都竖起耳朵伸长脖子,好似申楠娃说的是他们一样。
大夫又是把脉又是看舌苔,越看眉头皱得越紧。
“他这好像是……喜脉保险起见,你们还是带他去城里好好检查一下吧。”
“大夫,我一个大老爷们儿怎么可能怀孕,我看你就是个庸医。”申楠娃恼羞成怒,骂骂咧咧地走了。
“大老爷们儿”听到大夫的话,一个个脸色煞白眼神闪烁手指抽抽,仿佛被人揭老底的是自己。
不嘲笑申楠娃,也不看病了,纷纷找借口回家了。
刘顺娘面无表情站在诊所门口,静静地看着申楠娃离开的背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诊所事件后,“大老爷们儿”吹牛打屁乱开黄腔的现象突然消失了。
已婚男同志甚至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俨然一副提心吊胆小媳妇的模样。
村里妇人们的行为举止则越来越狂放彪悍,甚至有些本来就身形壮硕的妇人已经开始打丈夫了。
刘顺娘虽然还没动手打申楠娃,但是她对申楠娃的态度也不似从前那般顺从了。
申楠娃专属的白米饭慢慢到了她自己碗里,野菜糊糊则慢慢到了申楠娃碗里。
申楠娃不想吃野菜糊糊,朝刘顺娘发脾气:“刘顺娘,你能耐了,竟然让你爷们儿吃这种东西。”
刘顺娘也不炸毛,只是用看垃圾的眼神看着申楠娃的肚子和……那里:“不吃拉倒。”
刘顺娘的目光就像一把刀子扎在申楠娃脆弱的自尊心上,他嗷一下跳起来准备动手打人。
只可惜刘顺娘今非昔比,她稍稍用力就制住了申楠娃。
两个多小时后,装逼不成反被艹的申楠娃腰酸背痛瘫软在床上默默流泪。
菊花残,满地伤,你的面容已泛黄,花落人断肠,只想静静躺。
如此被折腾几次后,申楠娃终于认清现实,刘顺娘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少年,不能任他搓圆捏扁。
没过多久,村里炸出一个重磅消息:村里的屠夫在疼了三天三夜后生了一个面目狰狞的死胎。
他媳妇嫌他晦气,生产当天就把他打了个半死,第二天就让他下河洗衣服。
消息一经传开,村里的“大老爷们儿”更加沉默惶恐了。
他们的身体都发生了不可描述的变化,屠夫的今天也许就是他们的明天。
他们生怕自己也会生出一个怪物,生怕自己会遭受到自己媳妇以前遭受到的一切。
村里人以为是有脏东西作祟,又是请神婆又是请道士。
钱没钱花,可效果却一点也没有,每天都有男人生出怪胎。
那些曾经溺死过女婴的家庭甚至还会一天一个地生,完全把男人当成了生~育~流水线。
而在产夫身体虚弱急需家人安慰的时候,他们的枕边人给予他们的却只有无情地打骂。
“大老爷们儿”这时候才知道,原来“丧门星,贱人,不要脸,晦气”这些字眼这么难听,原来拳脚落在自己身上这么痛,原来冬天的河水这么冷。
南黎每天都把村里产夫被各种虐待的事情说给申楠娃听。
说完了又满脸希冀地看着申楠娃的肚子宽慰:“这肚子里的一定是弟弟,只要你生了弟弟,就一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