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自己被内涵的索全很生气,一甩袖子,走了。
半个时辰后,养心殿。
“启禀皇上,左相大人罚监察院监察院一众官员在午门思过,已经有人中暑晕厥了。”
年轻帝王怫怒:“胡闹!”
破格提拔南黎就曾遭到左相一派竭力反对,威屈帝也料到左相索全会给南黎下马威。
可他万万没想到索全会擅自惩罚整个监察院的臣工。
不过南黎刚正不阿,讲规矩到近乎刻板,若只找借口处罚他一人,他定然不会受威胁。
监察院左派拥趸众多,只有联合他们,给南黎里外施压,才有可能逼着他屈服。
南黎老胳膊老腿的,可经不起这么折腾啊。
“南大人怎么样了?”威曲帝有些烦忧地问道。
传话内监实话实说:“午门思过的大臣里没有南大人,想来南大人应该还在监察院当值吧。”
僚属受罚,南黎身为他们的顶头上司却不与之同进退,这是怎么回事?
“传朕口谕……罢了,让右相屠厉替联去看看南御史以及众臣工吧。”
右相屠厉跟左相索全是官职相当的对头,放眼整个朝堂,也只有他敢跟索全对着来。
屠厉领皇命后,先带着太医去午门替皇上散了一波恩典,顺便收获几箩筐奉承话,随后又悠哉悠哉赶往监察院。
刚进衙门,就瞅见形销骨立,面色苍白,抖抖擞擞的南黎躺公堂上大喘气。
屠厉大惊,南黎这是要死了还是要死了!
还以为这老帮菜能成为自己对付索全的刀呢,没想到就这!
“南大人,你怎么了?”说话功夫,屠厉已经噔噔噔跑到南黎身边。
南黎颤颤巍巍指了指地上的香炉,道:“右相大人,扶我过去,我要扎马步。还不到一柱香时间,我必须坚持。”
“南大人,你一介文官,为何突然想起来扎马步了?”
“左相体恤下官,传授下官强身健体的秘诀。马步一柱香,身体倍儿棒。”说着,又连滚带爬朝香炉的方向扑过去。
敢情不是南黎脖子硬,不受索全逼迫,原来是换了一个地方受更重的处罚。
多年的“与人为善”让屠厉做不出这种眼睁睁看着同僚自虐自己却袖手旁观的事,于是他象征性伸手去拉了一把。
结果他的手刚伸出去就被被南黎干巴巴的鸡爪子死死叼住,随即一股大力传来,屠厉在力道的拖动下重心不稳踉跄出去。
慌乱间,他好似还踩到了什么。
“啊~~!”
杀猪般的惨叫传来,定睛一看,竟瞅见南黎捧着自己形状诡异的左手泪流不止。
“呀呀呀呀!南大人,你你你……你的手,你的手。”
“屠大人,我我我的手……我的手~~呜呜呜~~”
左都御史应卯期间先被左相索全罚扎马步,接着被右相屠厉踩断手。
事情太离谱,传到皇上耳中的时候,年轻帝王差点以为自己幻听了。
直到看见太医院里明明满脸痛苦却还要坚强的不让眼泪掉下来的南黎时,他才确信传话内监没说谎。
皇上想责怪屠厉几句,可南黎却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皇上,右相也不是故意的,是我年纪大,反应不及时,一切都是我的错。”
闻言,屠厉脸色难看至极,明明南黎说的是大实话,为什么就让人这么膈应呢。
一个年轻帅气的小伙子从旁走出,愧疚道:“老师,对于我父亲对您造成的伤害,我深感歉意,还请老师原谅。”
说话的是御前侍卫,原主的学生,屠厉的亲儿子屠文。
这小伙子二十出头,刚入职场,眼睛里还颇有些清澈的愚蠢。
所以,南黎想利用他的单纯让他更愧疚一点。
“屠文,我受伤真跟右相没关系,一切都是意外,你没必要代替任何人道歉。”
一大碗绿茶灌下去,屠文果然更愧疚了。
皇上也看不下去了,道:“既然南爱卿伤重,那就留在京城好好休养,彻查江南赈灾银一事,联会另择他人去做。”
南黎急忙劝道:“陛下仁德,不忍微臣受苦,微臣感念不尽。可食君之禄为君分忧是为人臣子的本分,更何况微臣身体确实没什么大碍,微臣保证,绝不会因为身体原因而耽误查案。”
“只是此去江南路途遥远且不太安全……臣不怕死,只是怕万一路上碰到意外,会耽搁查案进程。”
“江南赈灾案一日不查清,百姓就一日不能吃饱饭,陛下也就一日不能安睡,微臣不忍心啊。”
如果是以前,南黎一个人,一空间钱就敢浪迹天涯,可今时不同往日,他现在柔弱不能自理,是真的很需要一个靠得住的保镖。
威屈帝自然知道如今流寇四起,朝中又有不少人虎视眈眈,南黎这老胳膊老腿的贸然上路确实不安全。
正当威屈帝思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