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出萝卜带出泥,这一查,竟然查到了某些朝廷官员头上。
老实巴交的南黎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只能上报皇上。
小皇帝大怒,早朝的时候对着涉事官员就是一通骂:“钱侍郎,你囤这么盐想干嘛,做二道贩子,还是单纯的想让百姓吃不上盐?”
“陛下,臣知错了,臣愿告老还乡,请陛下看在臣多年殚精竭虑的份上,饶了臣一回。”
威屈帝却道:“告老还乡的事情暂且放一放。联问你,你一年俸禄六百两,你哪来的五十万买盐?”
为了防止官员强买强卖盘剥百姓,大金律法规定官员不得经商,更不能放印子钱。
而钱侍郎祖上三代都是农民,没有攒下多少家业,光靠俸禄和种地,他是万万攒不下五十万的。
钱侍郎冷汗流一背,可还是垂死挣扎道:“皇上,微臣确实收了外地官员的一些冰敬和炭敬,可微臣对皇上忠心耿耿,日月可鉴,请皇上饶了微臣这一次吧。”
“联给你机会坦白,你却死不悔改。”威屈帝怒吼一声,随即将一沓账本狠狠摔了过去。
“你挪用公款放高利贷以牟取暴利,还勾结盐商走私食盐,那一件事不是诛九族的大罪!”
钱某人哆哆嗦嗦翻开地上的账本,看清内容时,直接跌坐在地,完了!
心有不甘地看了一眼索全,却只看到满脸冷漠。
所有的证据都指向自己,自己现在又何必再去得罪左相呢。
就算连坐也不会涉及家中幼童,可左相杀人,只会斩草除根。
革职下狱,查抄家产,斩首示众一条龙服务,让钱侍郎实现了黄泉一日游的墓地。
菜市口,看热闹的老百姓无数,监斩官南黎趁机大肆炒作。
“皇上体恤百姓,自掏腰包设立盐业衙门,只为平衡各地盐价,让百姓吃上平价盐。”
“可总有些脏心烂肺之人蒙蔽皇上,欺行霸市。幸得陛下明察秋毫,以雷霆手段将这些蛀虫拔除。乡亲们的盐罐子以后绝对不会再缺盐。”
演讲结束,百姓沸腾!
“皇上英明,皇上仁智,皇上万岁!”
盐业衙门,让威屈帝暴富的同时还让他收获百姓拥戴几箩筐,威屈帝十分开心。
反观索全,脸色难看得跟吃了狗屎一样。
买凶杀人,钱没少花,南黎不仅每次都能化险为夷,现在竟然还骗他丢失了大把银子!
真踏马的窝火!
“盐业衙门收效甚好,联已安排人筹备,用不了半年,盐业衙门就能覆盖国内大部分地方。”
“联今日收到密报,发现各省都有盐商变卖资产囤积现银,试图吃空内务府的食盐库存,拖垮盐业衙门,若真如此,就正中老师下怀。”
南黎拱手道:“恭喜陛下。”
可不得恭喜吗,一个杀猪盘就让内务府赤字转黑,一下子开这么多个,小皇帝终于可以富一把了。
可威屈帝的高兴劲儿还没过去,右相屠厉就拿着一枚铜币找上门,结结实实给他泼了一盆冷水。
“陛下,臣今日发现,市面上一两银子竟然只能兑换800枚铜钱,臣以为此事有蹊跷,特来禀告陛下。”
闻言,威屈帝脸上表情瞬间垮了下来,他刚把卖盐的铜板换成银子囤起来,这银子就突然不值钱了,换做谁能受得了。
次日早朝,威屈帝脸黑如炭,声色俱厉地点名户部尚书胡尚苏。
“胡爱卿,你身为户部尚书,掌管钱法,可知一两银子能兑换多少铜钱。”
胡尚苏跪地跪地回话道:“一般情况下,一两银钱能兑换一千枚铜钱,但市面无常,偶有浮动亦属常事。”
闻言,威屈帝将手中铜子儿狠狠砸胡尚苏脸上,怒道:“今日,一两银子只能兑换800枚铜钱,这也是常事。”
铜贵银贱就意味着市面上银多铜少,这其中绝对有问题。
如果是有人刻意操控,借机低价囤银,等铜银对价恢复正常,就会出现白银货币紧缩。
屠厉急忙捧哏道:“皇上,铜银对价如此失衡,此乃动摇国本之大事,不可不查。铸钱一事一直由户部名下的铸钱厂掌管,臣以为应彻查铸钱厂。”
索全急忙出列道:“钱法一事一向是户部辖制,其中情况户部最为清楚,臣以为此事交由户部彻查最为稳妥。”
胡尚苏跪行几步保证道:“铜银对价失衡是臣失察,臣愿彻查此事,将功补过。”
一听胡尚苏说话威屈帝就来气:“你身为户部尚书,竟然连同银对价都不知道,你还能查出什么东西。”
若不是身份摆在那里,威屈帝现在都想上去踹胡尚苏两脚。
俸禄没少拿,分内之事也能搞砸,这种渣渣,不要也罢!
屠厉见大领导脸色难看得厉害,急忙道:“监察院正堂南黎敏锐任士,江南赈灾以及西北剿匪足见其才干,此事若交由监察院来彻查,定能查的水落石出。”
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