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不会伺候人?(1 / 2)

吱呀——

苏培盛为她推开了寝房的门。

“格格,您请吧。”

“....哎...”

望舒前脚刚迈进门儿,就听见身后轻悠悠的关门声。

而她的心也跟着关门声,忐忑不安的荡了一下....

脚下穿着的绣花鞋瞬间似有千斤重。

她轻轻迈着步子朝里走。

眼前儿的梨花木架子床上散着微微透光的墨色纱幔。

朦胧间,似有轮廓。

可钮祜禄望舒并不敢多看。

扑通一声,跪到了地面,行了大礼。

“妾,映月阁钮祜禄望舒,给主子爷问安。”

她的话音刚落。

就隐隐瞧见,纱幔的缝隙间探出一只提着瓷碗的手。

那手骨节分明,拇指上还戴着一枚透着幽光的翠玉扳指。

“倒水。”

微微错愕几秒,钮祜禄.望舒立马起了身,从那只手里接过了瓷碗。

“是。”

她恭敬的应了声,心中对纱幔里面的人,愈发好奇了。

从桌面倒了水,又返回床边。

“爷,您要的水。”

她将盛着水的瓷碗双手送至纱幔的缝隙处。

“...............”

等了有一会儿。

倏然——

一股不容人有丝毫妥协的手,就那么生生把瓷碗从她手里夺了。

“呃...爷,您小心....”

递过去的水不烫,温度刚好。

望舒倒水时特意用手背贴了水壶的壶身。

故意倒在瓷碗里凉了会儿,才敢给那头送过去。

可纵然不会烫伤,可这一送,一夺间,也是倾洒到了床边的被褥上。

“不会伺候人?”

他的嗓音低沉,是一种令人听了有些发怵的冷。

“爷,妾...是妾手滑了....”

望舒的声音有些干涩,断断续续的不太受控制。

“哪来的丫头,如此蠢憨。”

她吓得跪在床边,细细听着床榻上传来他细密的饮水声。

“....回爷的话,妾不是丫头,妾是映月阁您的侍妾....”

望舒的声音越来越小,也愈发的没了底气。

他的侍妾...

的确,是进府几年都没碰过她一次的侍妾。

隐隐间似有嗤笑。

“哦?侍妾?”

“嗯。”

望舒乖顺的像只小白兔,他问她便答。

“从未见过的侍妾?”

他的音色很沉,还带着些百无聊赖的戏谑。

“后院里的女人多,爷挑花了眼,自然瞧不见妾。”

“咳咳....”

床榻上又是一阵咳嗽声。

望舒立即起了身,去仔细挑弄屋内的炭盆,好让它燃的更旺些。

时不时的又添了些银炭,再重新罩好防止迸溅火星的铜罩子。

渐冷的寝殿重燃了温热。

床榻的墨色纱帘被火光笼罩,也褪去了一层冷意。

望舒只默默做着这些事儿,一言不发,也不多语。

室内恢复了静谧。

铛铛铛...

门被有序的扣了三下。

望舒一开门,是苏培盛堆着的笑脸。

“格格,咱们爷的药煎好了,劳您伺候着饮下吧。”

“哎。”

从苏培盛那接过了装着药的食盒子。

望舒小心翼翼的放到桌面打开。

骤然——

一股浓烈的中药味道扑面而来。

高良姜,香附,紫苏叶,陈皮.....

这到不像是给得了疫症的病人。

反倒像是给患有胃疾的人饮用的....

为何...

望舒咽下心中的疑惑,端着药碗送至了床榻边儿。

一伸手....

“爷,该用药了....”

唤了遍,却没动静儿。

望舒深吸了口气,才要再唤声,却被突如其来的夺了手里的药碗。

“呃...”

“笨手笨脚。”

几乎是电光火石之间,自己手里就已空空。

而才反应过来,却只听...

哐啷——

盛着汤药的陶瓷碗就那么从自己眼前儿“嗖”的飞了过去。

瞬间在地面四分五裂。

连带着棕黄色的药汤也蜿蜒的流淌了一地。

“爷....”

望舒的话还没说全,就被里头的冷言冷语所淹没。

“苏培盛....咳.....领出去,笨手笨脚的碍人!”